深夜,妙玉房。
“你當真要這般做?”妙玉看著賈琮,神色有些猶豫。
就在剛才,賈琮找到她,讓她幫他算一算自己母親的身份。因為當事人要么故去,要么成了活死人,賈琮無法追查自己的身世,只能求助于她。
賈琮向她點頭:“是。”
“可,若結果不盡如人意,該當如何?”妙玉問道。
賈琮笑道:“有什么盡不盡人意的,我只是想知我生母是誰而已。還是說,若我生母出生卑微,你便瞧不上我了。”
“呸!說的胡話!我豈是那等……”妙玉啐道,但話說到一半,卻是嗔道,“壞東西,又拿話來套我。”
她這么說,等于默認了她現在瞧得上他。
賈琮向她笑道:“好玉兒,不枉我向陛下求你。”
“你瞧我信是不信?你的心里只有你的林妹妹與云妹妹。”妙玉白了他一眼。
賈琮牽起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你若不信,只管問問我的心,到底是也不是。”
妙玉臉色一紅,抽回了小手:“少支吾我,給我一滴血,測血親要用。”
她自然知道賈琮說的是實話,那天發現他的姻緣和她牽連在一起后,她就偷偷給自己算過,兩人果然是天賜良緣。
賈琮扎破自己的手指,擠了一滴血給她。
妙玉拿著他的血,開始扶乩。
片刻之后,她在沙盤上開始寫下乩語。但不同于前幾次扶乩,這次她手中乩筆不斷的震顫,仿佛有巨大的阻力,而她的臉上也是慘白異常。
噗!
在勉強寫了兩句之后,她忽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后倒去。
“妙玉!”賈琮吃了一大驚,連忙抱住她。
“不妨,我,窺探天機,遭了反噬。”妙玉虛弱地說道。
賈琮連忙將她抱到床上,給她把了把脈,發現她只是折損了不少元氣,并沒有什么大礙之后,這才放下心來。在給她服下了一顆固本培元的丹藥之后,她沉沉睡去。
他來到沙盤前,看向了她剛才寫下的內容:
火中蓮燼墮污泥,無根玉芽生鳳闕。
從字面意思來看,火中蓮燼說的是榮華遭劫,圣潔者蒙塵。墮污泥,意思是明珠暗投,棲身非其所;無根玉芽,說的是失去根基。而生鳳闕,則是大有文章,指的是富貴之家,甚至是皇宮。
這兩行詩句的意思,大體可以理解為,原本是皇家貴胄,卻遭了劫難,成了無根之萍,流落在外。
難道自己的生母是皇家血脈嗎?但問題是,乩語還有后兩句沒有寫完,其中又會藏著什么內容?
他來到窗邊,看向了天空,只見星象熒惑守心,赤貫當空。這是妖禍出世,大兇之兆,意味著天下要陷入動蕩。
當然,這只是技能“星象之術”給他的反饋而已,具體準不準還在兩說。而且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更相信人定勝天。
他涂掉沙盤里的字,然后來到床邊,看著沉沉睡著的妙玉,他微微一笑,悄悄躺到了她身邊。
時間緩緩來到后半夜,也許是天氣有些涼,妙玉下意識地貼近了他,最后鉆到了她的懷里。
賈琮笑了,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口。
妙玉的眼皮顫了顫,白凈的臉蛋上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妙玉好感度+15,獲得道具:斬蛇劍。
次日清晨。
賈琮睜開眼睛,發覺佳人已經不在懷中。他來到門口,只見妙玉正在地里忙碌著。
他上前從身后輕輕摟住她的柳腰,她頓時嬌軀一顫:
“你做什么,快放手。”
“不放。”
“要是叫旁人看見了,我哪里還有臉面。”妙玉紅著臉嗔道。
賈琮微微一笑:“我抱我自己的老婆,誰敢說嘴。”
“誰,誰是你老婆了,休要胡說!”妙玉嗔道。
賈琮轉到她身前,看著她的眼眸:“我們昨夜同床共枕,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什么生米熟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一派胡!”妙玉大羞,連忙推開他,“快走,別妨礙我干活!”
賈琮知道她面皮薄,也就不在逗她:
“昨晚多謝你了,幫我扶乩損耗了你不少元氣吧?”
“也沒什么,是我學藝不精。”妙玉搖頭,“等過兩日我恢復了些,再幫你將后兩句寫下來。”
賈琮搖頭:“不必了,只有這兩句足矣,你別再為我冒險。”
只算了這兩句就讓她損耗了如此多的心力,甚至還吐了血,若是再算后兩句,天知道會給她造成多大的損害。要知道,紅樓是個玄妙氣息濃厚的世界,萬一真有天譴之類的東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妙玉還想說什么,卻被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