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宮，他這才松了口氣，好家伙，拐了趙元兩個女兒也就罷了，連他的妃子都對自己眉來眼去的，這要是被趙元知道了，非砍了自己不可。

“殿下，這莊靜老太妃是何來歷？”他向趙瑾問道。

“此時無人。”趙瑾眼帶炙熱地看著他。

賈琮失笑：“瑾兒。”

聽他這么叫自己，趙瑾頓時展顏一笑：“這莊靜老太妃是先帝的遺孀。為人溫良賢德，待人親切，就連父皇都甚為敬重。”

“先帝遺孀？”賈琮神情一動。

“是呢，據說當年先帝殯天前曾千叮嚀萬囑咐，要父皇善待于她。”趙瑾點了點頭。

“先帝……”賈琮嘆了口氣。

“賈郞為何嘆息？”趙瑾詫異地問道。

“沒什么，我們去拜見老太妃吧。”

趙瑾微蹙秀眉：“賈郞，你可是不開心？”

“嗯，略有些。”賈琮點頭，父子之間怎會到如此地步。

先帝真正想做的，并非是想讓他善待莊靜老太妃，而是想讓她有朝一日能親手為他復仇。

趙瑾拉起他的手，向他含羞帶怯地道：“那不如，瑾兒讓你開心開心？”

賈琮失笑：“你怎么讓我開心？”

趙瑾低下頭：“我學過很多東西呢，若是賈郞喜歡，我可以……”

她身為長公主，是接受過一些這方面的教育的。

“咳咳。”賈琮連忙打斷她的話，“瑾兒，我們說這些似乎不太合適。”

“賈郞你別誤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輩子也只會有你這一個男人。”趙瑾堅定地看著他，她早已對他死心塌地，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賈琮看著她：“我懂你。只是，此時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正事要緊。”

“嗯。”趙瑾順從地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了莊靜太妃的居所，順利地見到了這位老太妃。

在見到她的一瞬間，賈琮就完全能夠斷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兇手，因為她身上有種和蘇懷遠如出一轍的氣質，生無可戀，漠視生死。

“賈大人，你終于來了。”

不同于康妃稱呼他為“公子”，這老太妃稱呼他為“大人”，很顯然，這是準備以公務身份相見。同時，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料。甚至，她也已經做好了事情敗露的準備。

“殿下，你先回宮，我與老太妃有要事相商。”賈琮向趙瑾道。

趙瑾詫異地看著他，他分明不認識老太妃，更是第一次與她相見，怎么會有要事與她相商呢？

但她見他面色嚴肅，便乖巧順從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見她離開，老太妃笑了：“時常聽人說賈大人驚才絕艷，風流倜儻，如今一見果然非虛。”

“老太妃說笑了。”賈琮搖了搖頭，隨后直直地看著她，“老太妃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

“哦？哪位故人？”

“尚衣監總管太監蘇懷遠。”

老太妃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淺啜一口：

“不錯，的確是故人，只可惜他壯志未酬。”

“陛下待你不薄。”賈琮看著她。

“他有負先帝，才特意養著我，好彰顯他的孝道！”老太妃滿臉鄙夷，“一個弒父殺兄的畜生，也配談‘孝’！”

賈琮默然。

老太妃看著他：“賈琮，你祖父賈代善與太子親厚，你本是品行端方之人，為何要助紂為虐？”

“老太妃不必多。”賈琮搖頭，“二殿下之死是你所為吧？”

“只可惜，我沒有機會接近那狗賊，只能毒死他的兒子，日后下了黃泉地府，也好向先帝交代。”老太妃的臉上滿是遺憾，直接承認了這是自己所為。

賈琮看著她：“老太妃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么？你還有片刻便要毒發了。”

“你知道？”老太妃詫異地看著他。

“醫道無非望聞問切，我以望與聞斷定你的斷魂花之毒即將發作。”賈琮點頭。

“賈公子醫術高超，老身佩服。想來賈公子也是有把握能救下我的，感謝公子高義。”老太妃笑了。

賈琮既然能夠知道一切，還知道她要毒發，想來救她的手段也是有的。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顯然是不想讓她受太多折磨。

“公子既然有心助我，那我也贈一個消息給公子吧。”

“老太妃請講。”

“那畜生早已經與太監無異了，這些年納的妃子，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哈哈哈哈！他絕后了！”老太妃大笑。

在笑聲中，她七竅流血，瞬間倒地，再無聲息。

看著她的尸體，賈琮心頭一震：趙元沒了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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