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北鎮撫司。
賈琮和林瑩剛走進北鎮撫司,袁彬便迎了上來:
“賈大人,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們抓到楚恒的同黨了。”
賈琮神情一動:“那倒還真是好消息,他人在哪兒,我去瞧瞧。”
“這個……”袁彬訕訕一笑,“我們雖抓到了人,只是,他已畏罪自殺了。”
昨天深夜,錦衣衛追到了東郊樹林,但發現的只有陳昂的尸體。
“那倒還真是可惜了。”賈琮嘆了口氣,“不過倒也無妨,許是能順藤摸瓜,將那些逆賊全部誅除!”
“賈大人說的是,我們正在全面搜查他的府邸,想必定能有所斬獲。”袁彬將抓捕楚恒的經過向賈琮詳細講述了一遍。
賈琮深深皺眉:“我本以為陳昂是忠君愛國,一心奉公的好官,可沒想到竟是謀逆的亂臣賊子!”
“說的是呢,若是人人都能像賈大人這般忠君愛國便好了。”袁彬向賈琮笑著,奉上了一個馬屁。
正說話間,一名錦衣衛千戶帶來了一摞書信:
“大人,我們在陳府發現了這些書信。”
“賈大人,我是粗人,這書信便交由你來審查,萬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袁彬連忙向賈琮道。
這等同于是給了賈琮一把刀,看誰不爽,就可以借此砍了誰。他這是在向賈琮納投名狀,表示依附之心。
如今趙元子嗣斷絕,朝堂上下一片動蕩,他也需要為自己打算。他與賈琮合作過多次,得了不少好處。再加上陳昂身死,左都御史的位置十有八九是賈琮的,因此決定向他靠攏。
“好。”賈琮向他點了點頭,“將書信放下吧,我這就看。”
他沒有猶豫,接納了袁彬。
“勞煩大人了。”袁彬笑得很開心,將書信留下后,帶人離去。
“這么多書信要看到什么時候?”林瑩微蹙秀眉。
賈琮向她笑道:“四娘,我在北鎮撫司并無危險,你怎也要跟來?”
他告訴她會在北鎮撫司辦案,可她還是跟來了。
“林姐姐讓我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免得你又在外頭沾花惹草。”林瑩嬌聲道。
因為在賈琮府里住過幾日,林瑩和林黛玉也認識,因為同姓林,彼此也算親近。再加上林黛玉被皇帝賜婚給了賈琮,她也刻意與她結交,兩人關系很好。
“粘花惹草?”賈琮失笑,“我哪里在外頭粘花惹草了?要說真的有,那你才是那些花兒草兒吧?”
林瑩臉蛋一紅:“我,我才不是呢。”
賈琮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的安全。”
“你還真懂林姐姐呢。”林瑩嘆道,她也知道林黛玉是放不下他,所以才這么說的。
“我不光懂她,也還懂你。”賈琮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那紅潤的唇上親了一口,“多謝你的關懷和保護。”
他的動作和話語讓林瑩霞飛雙頰,心頭又是歡喜又是感動。情郎能懂自己的心,她又如何能不歡喜呢?
賈琮放開了她,坐到桌前查看這些書信。當然,他很清楚里面不會有什么有用的東西,真正有用的東西,在他手里。
他手一翻,一份書信出現在他手中,這是一封王子騰寫給陳昂的書信,里面語焉不詳地寫了一些隱晦的詞語,比如“辦事”,“隱秘”,“那位”等等。
他是故意寫成這樣的,因為他要的不是將王子騰治罪,而是給朝廷和皇帝調查他的理由。
王子騰畢竟是朝廷一品大員,想要用一封書信扳倒他有些困難。何況,他是賈府的姻親,用謀害皇子這樣的理由來治他的罪,也會牽連賈家。
他看過王子騰的公文,想要模仿他的筆跡很簡單,于是便有了這樣的謀劃。
傍晚,當他將這封信交給袁彬時,袁彬頓時大喜,就要立刻千萬拿下王子騰。但賈琮卻攔住了他:
“不可輕舉妄動,他畢竟是一品大員,此事當奏請陛下,待陛下圣裁。”
“賈大人之有理,下官這就去稟報陛下。”袁彬連忙點頭,進宮面圣去了。
“四娘,如我所料不差,此事定然無法將王子騰扳倒。”賈琮向林瑩道,“你們在暗中查的事,才是真正的殺招。”
克扣軍餉才是他為王子騰準備的罪名,如此一來既可以治他的罪,也不會牽連到賈家。
林瑩點頭道:“賈郞放心,我大兄已是親赴軍中,想來不日會有好消息傳來。”
賈琮微笑點頭。
兩人等了不久,袁彬回來了:
“大人,陛下要我們暗中調查,小-->>心行事,必須要拿到真憑實據。”
“可有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