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彼此之間反倒是能互通有無。
    “只不過是在試探殿下究竟是如何一般的心性,看他來日是否會做出那古之帝王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
    司馬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你我二人現如今在這梧桐閣,的確有用;可待到來日?
    難不成還會依舊有用?
    王兄,我可不敢有如此妄想。”
    這一番話緩緩落下,卻讓面前的王堅頓時陷入沉默。
    許多話不說出來也就罷了,看似沒有三兩重,可一旦說出來,便是千斤也止不住的分量,讓人不由得細思極恐。
    最終王堅也只是一陣陣苦笑道:“司馬兄,何至于此?”
    司馬朗沒有回話,而王堅的心情則變得更加復雜。
    許多事情毫無疑問,在說出口的那一刻,便再也回不去了。
    沒過幾日工夫,司馬朗離開了這梧桐閣,同樣也離開了天鳳皇朝的這座皇城。
    待到梧桐閣的人發現之后,一切早已是晚了:司馬朗早已收斂了他的一切蹤跡,氣息更是直接消失不見。
    而當李長歌從她的長公主府趕來之時,更是絕無可能尋得到。
    哪怕去找天機閣,用那邊的普測之法,也決然找不出司馬朗的下落。
    沒有辦法,李長歌重新回到了梧桐閣,來到了王堅的面前,直直地盯著他,然后發問:“司馬朗究竟去了何處?”
    在李長歌心中,司馬朗不是一般人,而是知道他許多秘密的心腹。
    可現如今這個心腹走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消失不見了。
    雖然在李長歌眼里,司馬朗并非會做出背叛他的舉動,可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司馬朗的確有能力做出這種事,而相對于他們這種皇族中人而,這個“可能”在許多時候便已決定一切,足夠成為猜忌的理由。
    “還請殿下諒解,此事微臣恕難從命。
    況且微臣也的確不知司馬兄所在何處。”
    王堅嗤笑一陣,搖了搖頭,“殿下應該了解司馬兄的。他若是想走,普天之下,除非當面攔著,不然又有幾人能夠尋得到?”
    在司馬朗點破了李長歌有些剛愎自用的本性之后,王堅再看向這位以往效忠的殿下時,少了幾分熱衷,多了幾分局外人的審視。
    而毫無疑問,從他方才審視的結果看得出,自家這位殿下已然動了殺心,而且這殺心毫不猶豫。
    恐怕此時此刻,司馬朗若是在李長歌面前,已然是個死人了。
    這種舉動,不免會讓其他人心寒。
    “那你?”
    沒有再去詢問司馬朗的下落,李長歌幽幽的目光看向了王堅。
    王堅又是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隨即也是坦蕩地對著面前的李長歌俯身行禮:“在昔日殿下救微臣于那苦寒之地時,微臣心中便已然發下誓,今生今世,無論落到何種境地,只追隨殿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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