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當即施展千里傳音,須臾之間,梧桐閣內幾位最聰慧的謀士幕僚便齊齊出現在她面前。
    “見過長公主殿下。”
    眾人躬身行禮,齊聲說道。
    “平身。”
    待眾人落座后,李長歌便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慮,“當我天鳳皇朝的駙馬都尉,真就這般不甘愿嗎?若是換作司馬兄你,你會如何選擇?”
    李長歌一個眼神遞過去,方才還神色淡然的司馬朗,面上雖依舊維持著平靜,瞳孔卻不由得一縮。
    顯然。
    他對這個問題極為驚訝。
    司馬朗緩緩開口:“殿下莫不是要為麾下之人促成一門親事?還望殿下知曉,在下早已娶妻,如今前來京城拜入梧桐閣,成為殿下麾下臣子,只為修行與輔佐殿下,駙馬都尉一職,在下實在難當大任。”
    他話里沒有半句直接推脫,卻字字句句都在婉拒。
    李長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流轉間,又看向了另外一位年輕幕僚。
    她將同樣的問題問了一遍,這位幕僚更是苦笑不已。
    他年紀尚輕未曾娶妻,也不敢欺瞞李長歌,說起話來竟有些結巴,惹得場面多了幾分啼笑皆非:“殿、殿下,屬下真的無此意。皇族貴女乃是千金玉葉,豈是小人能高攀的?”
    “還請殿下三思而后行。”
    兩人的回答,幾乎完美詮釋了天鳳皇朝駙馬都尉的尷尬處境。
    有句話說得好:但凡稍微有點出息的男人,誰會愿意做上門女婿?
    更何況是皇朝的駙馬都尉。
    一旦應下,下半輩子幾乎就等于毀了。
    “鳳鳴,你來說說看。”
    最后,李長歌似仍有不甘,將目光投向了三人中唯一的女諸葛李鳳鳴。
    李鳳鳴與皇族同姓,卻并非皇族中人,行事向來客觀冷靜。
    李鳳鳴面露一絲尷尬,卻還是如實將天鳳皇朝駙馬都尉歷年的境況一一說來:“天鳳皇朝三十五年,駙馬都尉乃是當朝中丞之子,三月后于府中自盡,死前留下遺書,稱不甘受皇族貴女之辱;
    天鳳皇朝四十七年,駙馬都尉乃是新科探花郎,半年后瘋瘋癲癲,在大街上形同廢人,一身生死境修為也被折磨得殘缺大半;
    天鳳皇朝一百二十七年、二百四十五年……”
    隨著一個個慘痛案例落下,李長歌的嘴角微微抽搐,臉色也變得幾分哭笑不得。
    她倒實在沒料到,天鳳皇朝在外的名聲居然這般糟糕。
    此刻被外人一語點破。
    她才忽然轉過彎來,從牛角尖里鉆了出來:“怪不得數千年來,我天鳳皇朝同各大勢力聯姻,向來只有娶妻,卻極少有嫁女……看來此事,怕是成不了了。”
    接著,李長歌也不再遮掩。
    干脆將自己有意撮合李飄渺與秦家神子秦九歌的事情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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