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遠忙道:“師兄喜歡就好。都是些自家和親友作坊產的土儀,不值什么,唯勝在一點新鮮心意。師兄若不嫌棄,日后師弟返鄉,再給師兄捎來些。”
“不嫌棄!不嫌棄!喜歡得緊!”季景行笑得完全不作偽,“說起來,師父他老人家在信里可是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年紀雖輕,但這氣度沉穩,接人待物周到妥帖,頗有師父當年的風范!好!真好!師父又收了個好徒弟!”
他這話夸得真心實意,王明遠都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師兄過譽了,師弟愚鈍,還需師兄日后多多指點教誨。”
“哎!自家人,不必謙虛!”季景行擺擺手,“你的才學,師父信里說得明白,院試第三,蝗災策論上報天聽,又在地動后獻策救災,還得了巡撫和總督大人的嘉獎!甚至還入了定國公他老人家的眼……
這樁樁件件,豈是愚鈍之人能做到的?將來前途必不可限量!師兄我可是羨慕得緊啊!”
他這話說得真誠,帶著提攜后輩的欣慰,毫無嫉妒之意,讓人聽著十分舒坦。
王明遠心中溫暖,笑道:“師兄謬贊了,皆是師父教導有方,師兄坐鎮湘江府,為民請-命,更得上官青睞,次次重要巡視都被上官委以重任,我在書院都聽過師兄的美名,師兄才是師弟學習的楷模。”
兩人相視一笑,一種同門師兄弟間的默契與親切感油然而生。
“說起來,師父他老人家在長安可好?身子骨還硬朗?上次來信,只說救災辛苦,清減了些,讓我甚是掛念。”師兄又開口提到了師父崔知府。
“師父一切安好,只是前番救災確實辛勞,憔悴了許多。臨行前還再三叮囑我,到了湘江定要代他向師兄問好,說師兄在湘江不易,讓我莫要給師兄添麻煩。”王明遠恭敬回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