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愿意與否,喬巖已經裹進了丁光耀的圈子。在這個圈子里,或許丁光耀也是邊緣人物,背后還有更大的參天大樹。而他,只是剛剛發芽的小樹苗,想要成長,必須依靠大樹遮風避雨。當大樹遮住陽光,無法汲取必要的養分時,永遠是小樹苗。
沉默了片刻,章悅突然問道:對了,我聽說自從上次喝酒后,你和白雪就分手了
喬巖還在回味著剛才的話,無心談論這些,淡淡地道:能換個話題嗎
章悅眼睛微瞇,看著他揚起一抹百合般的笑容道:喬巖,其實你屬于那種寶藏男生,高大的身材,帥氣的臉龐,沉穩的性格,儒雅的做派,可以虜獲絕大多數女人,完全符合擇偶標準。你的女人緣應該不間斷吧
喬巖眼神從窗外移向長相精致的章悅,她的美帶有一些灑脫自信,眼神里裹挾著不純粹的欲望。像是歷盡千帆,從容淡定,睿智狡黠,襯托出來的非凡氣質,是一般女人不具備的。與他們小地方走出來的女人天壤之別。
從眼神里,能搜尋很多東西。章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為了得到某樣東西,可以不擇手段。在看人的時候,好像在看一件商品,權衡他的價值,值不值得投入,把生意人的精明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種高智商女人,不會輕易動情,逢場作戲游刃有余。即便選擇另一半,感情是放在最后一位的,地位,金錢,勢力,能量,才是真正的標準。
和這種人相處,反而很簡單,不需要感情投入,聊得來多聊幾句,聊不來一拍而散。所以,有些事有些話沒必要交實底。她在金安也就一段時間,等將來離開后,這輩子還不知會不會再相見。
摸透了她的性格和心理,喬巖反而很輕松,故意盯著她道:那我能擄獲你嗎
被喬巖盯著看,章悅沒有絲毫慌亂和緊張,反而直面與其對視,試圖從眼睛里挖出想要的東西。嘴角上揚,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會撩女人的。撩我可以,就看你有沒有本事。
拉倒吧,我沒錢沒權的,拿什么撩你,開玩笑的。
章悅卻當真了,掐滅煙頭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聲音柔軟地道:錢在我身上是沒用的,我不喜歡庸俗的男人,更喜歡真誠的心。那天你能為了女人,把自己灌醉,挺爺們的,我就喜歡你身上透著的血性。就像一杯烈酒,初嘗平淡無奇,穿腸過肚后,那種微醺繞梁的感覺,很有味道。
喬巖一直懷疑,那次在上海睡過的女人就是章悅,相貌身材,說話的語氣,都特別像。可幾次試探,對方從未承認。可能確實認錯了,堂堂公司高管,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不過也不一定,還記得梁航說過,在國際大都市什么事都可能存在。一些假名媛為了虛榮心,不得不賺快錢滿足私欲。還有的為了職場升遷,犧牲身體拼命往上爬。更有甚者,就是單純地喜歡與各式各樣的男人發生關系,心理和身體得到雙重快感。
章悅是哪種人暫時無法判斷。不過她的話語很大膽露骨,更像是在試探。
喬巖故意扇了扇鼻子,學著她的口吻道:香水和煙氣是兩種不相容的氣味,混合在一起怪怪的。就像上海和金安,一個是面向大海紙醉金迷的大都市,一個四周環山偏于一隅的小縣城,西餐咖啡,饅頭咸菜,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