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巖強行塞到手里道:丁晨,當丈夫男子漢,你也是男人了,不管有什么,就應該用男人的行為去解決問題,而不是逃避。他是你父親,血濃于水,這是改變不了的。可能你們中間存在什么誤會,作為兒子,不應該如此對他。當然,我作為外人不好插手,以后有什么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幫你解決。
喬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了一堆,丁晨依然不為所動,頭也不回向宿舍跑去。
回到車上,喬巖偷偷地瞄了眼丁光耀,只見他一直看著丁晨遠去的方向,情緒復雜,眼神凌亂,是充滿愧疚的愛,也是無盡的牽掛。
去機場的路上,丁光耀一句話也沒說,自始至終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是在回憶對兒子對家庭的愧疚,還是在謀劃金安縣下一步的改革思路,不得而知。
到了機場,在成文林的安排下,通過vip通道進入候機室過安檢登機,一個半小時后,抵達京城。
喬巖從小到大只來過兩次京城,一次是七歲時,父親帶著他去故宮,看升旗,爬長城,盡管過了多少年都記憶猶新,至今還保存著在天安門拍的照片。
另一次是上大學后,利用暑假時間和同學們到京城玩了個遍。第一次坐地鐵,第一次去游樂園,第一次去酒吧,看著繁華的街道和豐富的夜生活,那時候就暗暗發誓將來要來京城發展。夢想總歸是夢想,誰能想到好不容易走出來,又回到與世隔絕的大山里。
在紀委工作時,由于出差機會少,且工作繁忙,日復一日的生活中麻痹了欲望,目光漸漸停留著頭頂的一片天,只覺得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在哪生活都一樣。
隨著葉婷的離去,又來到縣委辦,他封閉的世界再次打開。每到一個地方,心境都在潛移默化發生變化。他想跳出那個生他養他的地方,還能來得及嗎
從機場出來,不知誰安排的車已經等候,接上他們往酒店駛去。
喬巖目不暇接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耀眼醒目的招牌,穿著時尚的紅男綠女,如同山漢進城,看到什么都是新鮮的。他都如此,其他一同來培訓的官員估計更是如此。
這次培訓是組織部組織的,第一批由丁光耀帶隊,帶著各鄉鎮書記,還有幾個重要部門的一把手,共計40余人。培訓地點在清華大學,由于暑假期間,周邊酒店爆滿,只能登記到較遠的地方。喬巖特意查了一下,這家酒店居然就在理工大學附近。
快到酒店時,丁光耀突然開口道:晚上不必陪我了,我去見幾個同學,你自由活動吧。對了,宋文琦在京城,如果明天晚上沒其他事的話,讓他在附近選個地方見一面。
到了酒店,喬巖把丁光耀送回房間,如同解放了似的興奮地回到自己房間。也不知誰安排的,居然把他和陶磊安排到一起。倒是沒什么,總覺得不舒服。
自從到了縣委辦后,倆人的關系越來越遠。陶磊對他的嫉妒與日俱增,每每看到他跟著丁光耀,心里尤為不爽。那個位置本來是自己的,怎么能輪到他。
見到喬巖,陶磊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笑著道:晚上有安排不,一起去瀟灑
喬巖放下東西進了衛生間,放空身體道:去哪瀟灑
陶磊來了勁,坐起來道:來之前都給我同學打電話了,今晚去三里屯酒吧,那里美女如云,絕對大飽眼福。從那里出來后,再帶你去個好地方,絕對爽翻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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