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死滿門,要不跟他一起賭一把,至于投降朝廷,抱歉,他們沒有這個資格,相比之下,朝廷上上下下更喜歡抄家滅族吃頓好的。
因此只要不想九族一起上路,不光拿了的錢要還回來,吃了他的要吐出來,全家還都得給他賣命,并備好黃袍,隨時準備給他披上。
真執迷不悟,非要投降朝廷也行。
朝廷也許只誅首惡,但是他不同,他舍不得,死了都重新拉起來給他繼續賣雖然命沒了,卻不耽擱干活,更不耽擱以為被耍了的朝廷送對方九族上路。
“還真是有趣。”只要想想將來會出現的場面,顏旭就很快樂。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能否依靠治療帳篷的生命能量跟生命波紋長生不老,但是可以肯定自己死后絕對長長久久,久到他徹底失去自身存在的意義,因此性格變得更加的隨性,想安穩就安穩,想造反就造反,盡量體驗活著時能夠享受的一切,如此一來,就算最后變成了亡靈,這些也足夠他回味很久很久。
不過并非什么事都順心的,當初那個護院找到了,那天晚上,他將顏瑩丟入河中逃生,自己卻在漆黑冰冷的河水面前畏懼了,最終被策劃這一切的武德司百戶胡德珍收編,成為武德司的一員。
這不算什么,關鍵是胡德珍非常謹慎,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直不露面。
而負責抓捕的趙橫,因為越來越多的同行加入,倍感壓力的他急于立功,結果被對方跑了。
好在趙橫并沒有暴露身份,加上胡德珍本就心虛,根本不敢借助武德司的力量,所以最后雙方詭異的都選擇偃旗息鼓。
不過趙橫并非一無所獲,抓到了一條小魚,也就是那個護院。
“少爺,不,老爺,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
咔嚓一聲,五指洞穿顱骨的聲音讓跪在地上的趙橫哆嗦了一下,不過沒有起身,更沒有辯解什么,站著顏旭身旁的趙雷更是一不發。
“下去領三十軍棍,若是再犯,絕不輕饒。”顏旭抽出絲巾,擦了擦修長的手指,淡淡地說道。
處罰落下,不光趙橫,趙雷,就連一旁的北地悍卒都忍不住暗自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氣。
他們知道自家的新老爺不簡單,可白白嫩嫩的五根手指,硬是像插豆腐一般,輕易捅穿刀斧都不易劈開的顱骨,各個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趙家兄弟的感覺更為深切,覺得老爺的威勢越來越重,很多時候就算不開口,都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所以哪怕是親兄弟,趙雷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讓人結結實實的打了三十軍棍,打的褲子都跟皮開肉綻的血肉黏連在一起。
若非下手的人心里有數,沒傷到骨頭,人都能廢了,真以為軍棍是開玩笑的,沒點威力,如何震懾滿營的驕兵悍將。
看到弟弟凄慘的樣子,趙雷卻松了口氣,因為懲罰落實,這事才算過去,弄虛作假反而是在作死,因此這才讓人將趙橫抬回家中好好照料。
趙橫這次算是當了一回雞,加上那個腦洞大開的,也讓這幫北地悍卒徹底明白新老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寬厚,大方,可同時也殺戮果斷,威懾力十足,反正他們沒人覺得自己的腦殼能擋得住那五根手指。
所以這一死一傷的兩只雞,沒有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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