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練武了,去拜師讀書,爭取考中秀才,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全。”白老爺嘆了口氣道。
“讀讀書?!”白二公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要是讀書這塊料,為啥要上山習武,圖的是三年雜役?圖的是十年苦修?圖的是腥風血雨?圖的是刀口舔血?還不是因為這是他僅有的出路。
“名師你是別想了,咱們家跟顏家有些交情,我先去探探口風,看看你能不能拜對方為師。”白老爺尋思著說到。
“不是,爹,他可比我小好幾歲!”白二公子看著病急亂投醫的白老爺,頓時急了。
“小怎么了,小怎么了,小就滿足不了你了?!”
“我跟你說,這事就這么定了,這師你不拜也得拜!”白老爺氣急敗壞地說道。
“顏家可是官宦世家,就算上一代不爭氣,可才過去了十來年,人脈關系都還在,只要踏上官途,必然一帆風順,到時候別說你了,就連白家都巴結不上。”看二兒子還擺出一副臉色,白老爺冷哼一聲說道。
“好吧,爹,明日我就去。”事關小命跟前途,白二公子不得不妥協。
“對了,柴房那人趕緊放了,給他一錠大銀,就說誤會。”白老爺想起什么,趕緊說道。
“好的,爹,我親自去放人。”白二公子頓時一驚,差點把這人給忘了。
隨著飛龍劍派大長老不明不白死在酒泉鎮的消息擴散出去,原本只是在小范圍內傳播的六如寶鑒小道消息也以驚人的速度擴散出去,不知多少江湖人云聚而來,讓清河縣的暴力沖突事件暴增,也為即將展開的酒泉鎮擂臺賽澆了一桶火油。
眼下最著急的不是匆匆趕來的飛龍劍派,也不是暗中布網的武德司,更不是做著白日夢的江湖人,而是剛剛上任的縣令大人。
前陣子靠著王大公子的銀子,縣丞升了縣令,縣尉成了縣丞,本以為是平步青云,沒想到是跳進了火坑。
前任縣令死得不明不白,現在又亂成一鍋粥,誰都不愿意來接手這個爛攤子,所以他們倆想調走,門也沒有,只能在這風口浪尖上熬著,等著背鍋。
縣衙后院的書房里,新縣令和新縣丞對著一桌公文愁眉苦臉。
眼下既要面臨秋收,征稅,勞役等一連串的大事,還要解決酒泉鎮這個火藥桶的問題。
桌上的茶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可怎么解決眼前的亂局,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陳縣尉,不,陳縣丞,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新縣令愁眉苦臉的說道。
“等一下,你叫我什么?”陳縣丞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來,差點把新縣令嚇了一跳,不就是叫錯了嗎,至于這么大的反應。
“對,就缺一個縣尉。”陳縣丞拍手笑著說道。
新縣令先是一愣,接著拍著桌子連聲道。
“妙,妙,妙,就缺一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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