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要裝作大度,放棄對顏家的報復,也得先有臺階,光縣令前來說合可不夠,顏家至少要把那個女人送來,讓他與小兒親手折磨至死,方解一絲心頭之恨,至于顏家,先讓他多活些時候,等風頭過去,尋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將人捉來,關入地牢細細折磨,再將好皮剝來,與小兒子做個人皮面具。
可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拒絕,王老爺頓時冷哼一聲,面露不快。
“王老爺莫生氣,年輕人嘛,又是舉人,氣盛一些很正常,過兩日,我親自去與他說明厲害,讓他來道歉。”縣令顯然喝了不少,摟著王家充當重復利用皮杯兒的侍妾,醺醺然地說到。
“那就有勞縣令了,王家的點心不錯,待會老夫讓下人再多準備兩盒,帶回去慢慢品嘗。”王老爺的手段就是這么簡單粗暴,也不提顏家女傷人,要打官司的事,更不提報復,直接給銀子。
一盒就是一百兩銀子,加上之前的,整整四百兩,足以讓縣令對一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別說今年他就走關系,明年就調走,到時候誰管你是殺人還是放火。
達成共識后,自然就是快樂時光了。
王家別看不干人事,家中侍妾歌女卻不少,迷得縣令不知東南西北。
此時顏旭與李紅鷹已經來到王家不遠處,將馬藏好,換上提前準備的紅衣,然后帶上麻將面罩,他是紅中,火子哥同款的那個,李紅鷹自然是北風。
至于為何不戴銅錢面罩,因為上次要的是半遮半掩的效果,就是要讓人知道這事是他干的。
可這一次不同,他要讓王家死的不明不白。
顏旭整理了下衣服,取出一卷竹簡。
竹簡仿佛被鮮血滲透,隱隱透露著不詳,上面用漆黑的筆墨寫下怪異的文字,看起來讓人有些不舒服,正是配套的道具大千錄。
這一套行頭可不便宜,但是做工也好,布料是好布料,竹簡也是真竹簡,絲毫沒有廉價感,加上顏旭故意釋放的死亡波紋,江湖上有名的魔頭見了他也得先敬畏三分,畢竟這氣勢這架勢,要說手里沒有千八百條人命,沒人信。
見顏旭只是一揮手,就從一旁走出兩個同樣身穿紅衣,帶著一筒二筒面具的人,哪怕莫名覺得有些熟悉,李紅鷹也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卻問都不帶問一句的。
相處的時間越長,顏旭越是覺得李紅鷹不錯,哪怕她剛剛惹下大麻煩。
出身北地的李紅鷹,性格大大咧咧,卻不乏精明強悍的一面,否則也不能帶著馬隊橫跨千里來到南方,真以為一路能順風順水,手里沒幾條人命根本來不了。
但是她又有傳統女人的一面,只要確定了關系,就以男人為主,也就是男人做什么,只要配合就行,從不問為什么。
比如這次,兩個人夜闖王家,幾乎跟送死差不多,可一路一句話沒有,只是準備大開殺戒。
還有這身奇怪的行頭跟奇怪的人,她依然問都不問,全程配合。
對于男人來說,這樣的女人也許不夠溫柔,可你殺人,她遞刀,你分尸,她架鍋,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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