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鎮每年都會舉辦一場擂臺賽,一共擺下三座擂臺,誰站到最后,誰就是贏家。
那時候,誰家武館守住了擂臺,在鎮上的生意就算穩了,可若是敗了,就得讓出這部分生意來。
這后果可不小,失去這筆進項只是一方面,主要是會折損自家顏面,降低在當地的影響力與話語權,這才是顏家等不愿看到的。
所以一旦輸了,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乖乖認輸,保留最后的顏面,二就是想辦法收下那個勝利者當狗。
只要能收下,鎮上的買賣照舊,可輸了擂臺的武館,就得換人了。
李彪顧慮的就是這個,以顏家的名聲,輸了擂臺,倒不至于將他掃地出門,可那時候他就只能去顏家莊找個地方養老,至于生活條件,就別想太多了。
相比忐忑不安的李彪,顏旭倒是淡定的多,很有種大不了半夜殺對方全家的意思。
果然開了殺戒后,就跟擺脫小楚男身份的男人一樣,從尋雞而動,隨雞硬變,見雞就上,到見了室友都想勾肩搭背,感受古道熱腸,使其滿腔熱血,畢竟十滴血可濃縮為
當然了,只是想想,顏旭的道德底線還不至于如此低下,更沒有這么大的殺心跟兇性。
李彪訕笑著還說了個趣事,那就是李旺本來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李日王。
這是刻在他脖子掛著木牌上的名字,本以為是刻錯了,沒想到還真叫這個。
因為不好聽,加上王家也不好惹,李彪就給改了,叫李旺。
顏旭聽了并沒有往心里去,這年月人的名字,尤其是底層人的名字,那叫一個隨意,很多都以家中排行第幾跟綽號代替,到死都沒有正了八經的名字,所以只要不叫趙日天,他都懶得多記一下。
想起李紅鷹還在勾欄聽曲,生怕這位一時興起干出強搶民女的事來,顏旭就有些坐不住了,安撫了李彪幾句后便離開。
還沒到勾欄,顏旭就發現不對勁了,不少人神色慌張的在往外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一個箭步來到高處,顏旭順著逃散的人群抬頭望去,正好看到王家那出了名貪花好色的小公子正慌忙往自家護衛身后躲,可區區幾個護衛怎么可能是李紅鷹的對手,鷹爪功一出手,不是骨斷筋折就是皮開肉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小王公子眼看就剩自己一個,頓時慌了,趕忙說到。
李紅鷹確實挺給面子,等他說完才凌空一腳。
當顏旭看到李紅鷹用四十二碼的大金蓮踹在對方臉上后,他就知道要死人了。
被一腳踢飛五六米遠,倒地哀嚎的小王公子人沒死,但是塌陷的鼻梁,稀爛的嘴唇,還有掉落的滿嘴大牙,無不證明就算好了,原先那張討女人喜歡的臉也沒法看了,也可以說雙方結下了死仇,不存在任何和解的可能。
至于顏旭為何如此肯定,是因為他了解小王公子,了解王老爺,更了解王家。
如果說顏家是書香門第耕讀傳家的文化人,那么王家就是殺人越貨睚眥必報的強盜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