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顏旭一直在山帶人加固堤壩,隨著雨季的到來,大清河變得更具有攻擊性,連船都停了,小清河的水位也開始上漲,一些地方逐漸被河水淹沒。
山土地肥沃卻過于松軟,就算深挖了地基,一些地方被浸泡后,依然出現了塌陷的情況,需要及時修補。
這種情況將會持續多年,也就是需要不斷投入人力物力,一旦跟不上,堤壩出現缺口,之前取得的成就將會化作泡影。
看著山慢慢與河水融為一體,顏旭就知道他之前想的太簡單了。
除非將山全部用堤壩圍起來,否則適合開發的土地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多,就連他最開始購買的三千畝地都無法全部開發出來,除非繼續加大投入。
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但是也有老成穩重的認為這是百年基業。
只要顏家沉得住氣,花費二三代人的時間,就能得五千畝良田,顯然是非常劃算的。
可對于年輕人來說,這無疑是愚蠢的,畢竟崽賣爺田心不疼,他們只管及時享樂,誰管以后死活。
要不怎么說百年才是世家,沒有良好的家風家訓,富不過三代并非只是俗語。
“找到那個采花賊了?”站在山水廟旁的高臺上,通過幽靈探測周圍情況的顏旭略有些驚訝的說道。
“趙橫讓一個親信來報,說是找到那個采花賊的位置了,就是那地方有些不一般,是清河幫的一處秘密堂口。”趙雷說道。
“清河幫”
“走,去看看,但是不要驚動任何人。”顏旭沉吟片刻后說道。
接連從李彪,趙橫,李紅鷹哪里得知許多江湖事后,顏旭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力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高,于是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沖動。
悶聲發大財雖好,可誰沒有快意恩仇為所欲為的沖動,只不過被理智與現實壓制了。
但凡有祖國人的能力,他不光不吃牛肉,月牙天沖的時候還讓人放片打燈光。
羞恥?道德?跟我的熱射線跟鋼鐵之軀說去吧。
眼下顏旭就有些按耐不住內心的欲望與殺意,畢竟‘手握利器,殺心自起,手無寸鐵,戾氣橫生’,這句老話說的一點沒錯。
手里有棍子就手賤,手里有刀子就心煩,而且上輩子積攢的壓力與焦慮,這輩子的忙碌與不安,可都堆積在心中。
說實話,男人其實挺可憐的,受到委屈,遇到困難,都不知道找誰說。
妻子可以埋怨,兒女可以抱怨,父母可以嘮叨,唯獨他一肚子話卻吐不出半句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就該擔負起這些責任,就不該逃避,更不能軟弱。
可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極限,承受不住的時候也想敞開了將心中的郁悶與煩惱說出來,獲得一些認可與安慰。
但是找誰說?
兄弟雖好,可也不是你無止境抱怨的對象,所以只能憋著,直到某天崩潰,哭的跟狗一樣,然后第二天爬起來一切照舊,因為你只能硬抗著。
當你想要獨自靜靜的時候,當你恨不得進監獄躲躲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一支煙一瓶酒一幫兄弟能解決的了。
好在他穿越了,此時的顏旭如同擺脫了一身枷鎖,唯一能限制他的只有良知跟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