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跟陸家護衛隊長陸毅交手的洪青玄落入下風,聽聞此話,陸毅先行罷手,洪青玄也被輕傷,但還是一臉桀驁從容之色。
“不愧是陸家公子,見識不凡。本少一心兩用,同時御使‘分身’,你竟然看出端倪了。”
洪青玄話音響起的同時,‘洪玄武’那邊,也同時停手。
‘洪玄武’雙目無神,顯得呆滯木訥,但看上去像是被人控制,僅憑本能和命令行事。
但其實,現在的‘洪玄武’,已完全是個活著的‘傀儡’,他沒有任何的思想和意識,就是一具‘活死人’,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本能’。
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被‘洪青玄’操縱,現在的‘洪玄武’,就是洪青玄的一個‘分身’。
所以他會洪家的鎮族絕學‘落日掌’,也就不足為怪了。
但是轎中那位神秘的陸家公子卻看不到外邊的情況,僅憑判斷便能得出結論,那便是他的見識,遠在常人之上。
“毛驚濤丹師的‘血傀’之法有傷天和,早已被列為邪法,禁止使用,禁止外傳……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敢公然違抗禁令,把這門邪法傳給了你……洪青玄,你們師徒可知罪?”
轎中人接下來這番話,卻讓洪青玄臉色大變,驚疑不定。
“你到底是誰?!”
轎中人接著說道:“洪青玄,毛驚濤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年將‘血傀’之法列為‘邪法’的那幾位見證人,其中就有我陸家的老祖宗?”
不僅是洪青玄,就連一旁還在跟兩位陸家武元境強者交手的鮑江也忍不住驚呼出聲,“陸家的老祖宗,天元境之上的的大能!你……你難道是陸家的嫡傳子弟,在陸家的地位,比陸天行還要高?!”
鮑江屢次提到陸天行,那是因為,陸家的陸天行雖然也是和洪青玄同為年輕一輩,且年歲相差無幾,但不說陸家的勢力,陸天行個人的實力,便非他所能力敵!
轎中又傳出咳嗽的聲音,見洪青玄遲疑,鮑江一邊和陸家強者交手,一邊提議道:“青玄少爺,若這位真是陸家嫡傳,我建議咱們退一步為好。重寶雖然誘人,但若因此徹底和陸家交惡,即便是毛師,也難能擔得起這個后果啊!”
鮑江對轎中人的身份只是猜測,但僅僅只是有這個可能,就令他這位武元境強者為之忌憚,甚至近在眼前,有絕大把握能夠到手的重寶,也不敢搶奪,有了退縮之意。
“陸家嫡傳又怎么樣?!我就不信了,咱們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還能驚動了那些大能之輩?再者說了,轎中之人藏頭露尾,身份不明,我等豈能輕易被他唬住?”
洪青玄看了看不遠處那‘重寶’,舔了舔唇角,咬牙說道。
“青玄少爺,這‘血傀’之法可是禁忌,若是傳了出去,對您和毛師,都麻煩的很。”鮑江提醒道。
“你不說,我不說,僅憑他們陸家的一面之詞,誰能信?鮑師,我師尊乃是二品丹師,即將突破到三品丹師的存在,莫說流云城,就是放在整個帝國,也是各大勢力禮遇的存在,切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洪青玄的話,令那鮑江勉強放下心來,不再語。
見鮑江岌岌可危,洪青玄再度加入戰圈,車轎那邊,‘洪玄武’也動了。
他嗓子里發出怪異沙啞的聲音,卻是洪青玄借用‘分身’在說話。
“這位陸家公子,聽你的聲音,似是身體抱恙?還請不要妄動,我這就進入轎中,瞧瞧你的廬山真面目。”
‘洪玄武’說罷,氣息暴漲,元氣激蕩,車轎前那位陸家護衛被逼的后退。
那護衛卻也血性,一咬牙正要搏命,車轎中那位陸家公子及時出聲道:“阿六,退下。”
“公子……”
“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不敢……”陸家護衛咬牙后退,讓出路來。
“洪青玄,此物是有主之物,你若現在退去,我權當此時從未發生過。”
轎中陸家公子臨危不變,語氣聽不出絲毫的緊張,有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
“呵呵……你只怕是在說笑吧?連面都不露,就想讓我退走?有主?你莫非是在說你自己?”
轎中人越是這般說,洪青玄的疑心就越重,控制著‘洪玄武’的軀體,抬手掀開車轎簾子的一角。
一道黃紙從被掀開的縫隙中飄出,‘洪玄武’先是下意識閃避,見那黃紙并無威脅,又伸手去接。
黃色的符紙,上面有著幾條金色的絲線,絲線構成一個特異的圖案,有著玄妙的波動傳出。
似是元力,但又有著不一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