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速度,不消半個小時,便能到達蕩鳴山。
洪青玄一手把住徐峰肩膀,親自拖拽著他往前趕路,洪玄武則是被鮑師一把捏住脖子,帶著他行走在最前。
勁風呼嘯,從耳旁刮過,徐峰從未有過這般的經歷,如同小雞仔般被人擒住,生死只在別人一念之間。
“呵呵……你還是在害怕。剛剛那兩人死的時候,你很憤怒對不對?”
洪青玄歹毒陰狠,留著徐峰不殺,只為了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洪青玄,你的下場一定會比令弟更慘!”
徐峰張口說話,強風灌進肚子里,氣血浮動,又吐出一大口血來,被風卷住倒飛回來,滿臉都是。
見徐峰這般狼狽,洪青玄哈哈大笑,很是快意。
“你若是求我,我便不再折磨你;態度好上一些,多說些令我開心的話,說不定我會網開一面,饒了你一條小命。你這樣的螻蟻我不知捏死過多少,莫要抱有僥幸,你的性命只在我一念之間。”
徐峰意識到了危險,自己這點小心思,的確是瞞不過洪清玄。
他敢頂撞謾罵洪青玄,不是急于求死,而是不想死。
以此來引起洪青玄的注意力,讓他不會輕易殺死自己。
這是一個致命的游戲,洪青玄享受的是折磨徐峰的過程中的快感,徐峰所要尋求的是,是一個死里求生的機會。
但很明顯,洪青玄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物,他把握住了徐峰的心理,有興趣和徐峰玩這個游戲,這就給徐峰留下了一線生機的機會。
但是這個過程,對徐峰來說定然是極度危險,當洪青玄失去了興趣,或者令徐峰主動求死甚至生不如死的時候,就該是游戲結束的時刻。
小半個時辰后,洪青玄等人已來到蕩鳴山山底。
未曾發生巨變前的蕩鳴山,郁郁蔥蔥,山峰挺拔高聳入云,山體縱橫綿延數百里。
但自地底深處火山爆發之后,再有這幾日的異動,整座山已完全變成了死地絕地。
滿目瘡痍,不見一片綠色,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味道,不時有大團的火光從山頂往四面八方噴射。
整座山,都被黑褐暗紅之色覆蓋;黑的顏色,是已經冷凝的熔巖碎塊;紅色的巖漿,在山中肆虐流動。
蕩鳴山比之前矮了大半,山峰頂部,一道黑色的濃煙直沖云霄,隨著不時的震顫,往外噴射紅色的熔巖。
還沒上山,只是山底靠近火山的溫度,便讓人大汗淋漓,令人窒息。
這里雖是險地絕地,但對武道強者而,只要不直接進入蕩鳴山山頂所在的火山核心,即便有危險,也不致命。
重寶出世,相比這個誘惑,冒點危險倒也不算什么。
“奇怪了,如此偏僻之地,此地發生異變的時間又如此之短,我等應是最快前來的,之前感應到的那兩股武元境強者波動是怎么回事?”
到了此地,洪青玄率先駐足,仰頭觀望蕩鳴山,眾人都停下了腳步,鮑江提出疑問。
“若真是重寶出世,有人比我們還捷足先登,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早有準備,早就盯上了這里。如此說來,我等運氣好,恰巧趕上了。”
洪青玄運籌帷幄,笑道。
“此地已無路上山,我等該如何上去?重寶又在何處?”一個洪家長老忍不住問道。
洪青玄指向蕩鳴山最頂峰那道黑色的狼煙,“能引發天翻地動,且波及范圍如此之廣的寶物,自然是在蕩鳴山最核心的所在。”
“嘶!大少爺的意思是,那件寶物在火山巖漿之內?那么我等怎能到手?”
有長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鮑江大袖一甩,鄙夷的望了一眼那位長老,姿態傲然道:“無知的蠢貨,火山巖漿又怎么了?此等地火,不過平常而已。以整座火山為鼎,納此地火元為爐,這才是重寶!”
被狠狠嘲笑了一番的洪家長老被氣的老朽的身軀都在一個勁兒哆嗦,但是在鮑江這位強大的武元境強者面前,卻一聲不敢吭。
“鮑師,我的這些長輩們,長久居與天風城,眼界狹隘,倒也情有可原,別與他們一般見識。”
洪青玄說罷,丟下徐峰,讓洪玄武把他看住,然后下令安排。
“鮑師,你帶兩個人從正面上山,探出一條安全的路徑,沿途作下標記;我帶兩人從西邊上去,洪玄武,你看好這小子,安排一位長老保護你,沿著鮑師他們的路上去。”
徐峰聽到洪青玄這個安排,頓時心中活絡了起來。
但隨后他的一句話,又讓徐峰的心跌落到谷底。
“若是這小子不老實,有一絲一毫的異動,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