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有所不知,那徐家跟一位名叫‘云師’的一品丹師關系很好,前些時日,還收了徐家的少家主徐峰為徒。所以我等猜測,徐永輝的傷勢能夠恢復,必是那云師一直在暗中幫助……”
洪青玄揮手打斷了洪家大長老的話,“徐永輝十年前重傷頻死,一直吊著口氣。他的傷,區區一個一品丹師是治不好的。”
鮑江把空杯放到桌上,大腹便便的望江樓老板連忙給他斟滿。
“一個受了傷的病秧子武元境,不管他傷勢如何,有什么貓膩,有大少爺親自出手,我來給您掠陣,定能輕松搞定。”
洪青玄也搖頭失笑,道承蒙鮑師吉,又說此番有勞,回去以后一定幫鮑師在師尊面前美幾句之類場面話。
鮑江喜不自勝,對洪青玄愈發謙恭,還躍躍欲試主動請纓,揚立刻趕到徐家,將徐永輝斬殺,早點了事。
洪家大長老也在一旁極力慫恿,洪家想吞并徐家的野心不是一天兩天了,眼看便能實現,激動的很。
“先不要著急,區區一個徐家,滅了也就滅了,但若匆匆忙忙的公然上門,消息傳出去,有損我的清名。倒是被我那些師兄師姐們抓住把柄,在院里告上一狀,也是麻煩的很。”
洪青玄這趟回家為的便是給弟弟報仇,并非他與洪青云感情深厚,殺他洪青玄的弟弟,便是在打他的臉。
衣錦還鄉,彰顯自己的威嚴和存在感。他沒有被所謂的‘仇恨’沖昏頭腦,所以并不著急。
“憲叔,你們讓人送去的消息,青云的死,跟徐家一個叫徐峰的有莫大關系,他是最重要的兇手?這個徐峰,便是徐家的少家主吧?”
冤有頭債有主,滅徐家全族之前,先要將罪魁禍首好好炮制一番,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洪家大長老洪憲連忙稱是,正要給洪青玄詳細匯報徐峰的情況,這時一個洪家子弟湊到他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大少爺,鮑前輩,徐家的大長老正帶隊往這里趕來,那個徐峰,也跟來了!”
洪憲得知消息,對兩人說道。
“有些意思……這是趕著來送死么?”
洪青玄的目光飄向了東邊,遠遠的,一隊人馬從那個方向快速向這里逼近。
轟隆!
突然一陣雷鳴般的巨響,整個天風城好像都抖了一抖。
鮑江臉色微變,站起身來,目光如電,看向天風城外。
“幾位客官,聽這動靜,應是蕩鳴山又在震了。自前幾天蕩鳴山火山爆發之后,這幾日時不時都會有地顫或雷音,并不打緊……”
望江樓老板趁機插話,連忙解釋道。
轟!轟轟……
又是接連幾聲巨響,然后一陣灰塵抖落,望江樓幾乎都被震的垮塌,一片驚呼聲響起。
“這……這不對啊,那日蕩鳴山火山爆發,都沒這么大動靜,怎么回事?”
此地洪家眾人有很多人不由的驚慌起來。
洪青玄也是皺眉,下意識的看向鮑江。
他雖是半步武元境,但比起真正的武元境強者,有著一段很大的差距。
而且鮑江是老牌的武元境強者,論起眼界見識,定然比他高上許多。
“的確很不對……這不是正常的天地之象,有劇烈的元氣波動。”
鮑元的目光猶如穿過空間,落在了蕩鳴山,他閉上雙目,又集中精力感知片刻后,睜眼看向望江樓老板,問道:“你剛才說那是什么地方?蕩鳴山?”
望江樓老板被他目光注視,竟渾身冒汗,站都站不穩,連聲應是。
“鮑師,怎么了?”
洪青玄詫異問道。
“蕩鳴山有異常,這種氣息,要么是有強者在那火山交手,激發了火脈之氣;要么,就是有重寶出世……”
說道這里,鮑江丑陋的面頰抽動了幾下,似是興奮,有著強烈的渴望。
武元境強者,對天地元氣的感應無比敏銳,鮑江此,也勾起了洪青玄的興趣。
徐天賜率領眾人,很快便來到望江樓外。
望江樓四周,全都是穿著大紅袍服的洪家子弟,數位長老嚴陣以待。
“徐天賜,徐大長老,迫不及待跑來此地受死么?”
洪家大長老長身而起,從望江樓頂飄落,出現在洪家眾人前面,目光如電注視著徐天賜。
徐天賜這趟有備而來,很是惜命,身邊帶了不止一個武道九重巔峰的高手,所以底氣很足。
“原來是洪淵大長老親自坐鎮此地,怪不得我徐家敗的如此之快……洪大長老,我這趟來,可不是為了打打殺殺,咱們徐、洪兩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徐天賜目光閃動,隱蔽的側頭看了眼后邊不起眼的徐峰,忽然說道。
這話不止出乎洪淵的預料,也讓跟隨前來的徐家眾人,大為意外。
徐天賜來之前,對極少人說起過自己的打算。
跟洪家談判?徐天賜打的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