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賜冷哼一聲,“徐峰你別得意,我會為磊兒討一個公道的!”
“大長老,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洪安石竟沒有遷怒與你?”徐峰忽然問道。
徐永輝強行壓制傷勢,聞也看向徐天賜,有些疑惑。
徐峰的話,擺明了是懷疑徐天賜,認為他和洪家有勾連,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洪兩家乃是死對頭,洪安石沒道理放過徐天賜這位在徐家地位僅次于家主的存在。
“就憑你,也想審問我?”徐天賜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說道。
“天賜,此事你須得給我一個解釋!”
徐永輝對這個長子無比失望,但還是不想出現最壞的那個結果。
家族內斗,那也是自家的事;若是和敵人對頭勾結,那就是吃里扒外,也就沒必要顧念什么親情了。
徐天賜惡狠狠看了眼徐峰,心中暗惱徐峰多事。
“父親,我進入秘境之后,聽到了洪安石暴怒的聲音,所以躲了起來。趁著您與他交手的功夫,我便提前逃了出來。”
“大長老可真是機靈的很,躲起來沒被發現,運氣也夠好的。”徐峰諷刺道。
“天賜,你且去吧。多安排一些人值夜,謹防洪家突襲。”徐永輝皺了皺眉頭,說道。
徐天賜告退,臨走前還不甘心的瞪了瞪徐峰。
“峰兒,天賜有再多的不是,終究是你大伯。唉……若這次我們徐家的大劫能夠過去,我便剝奪他的大長老職位,你看如何?”
徐永輝對自己親兒子的心性再清楚不過,心中想的,卻是讓徐天賜將功贖罪,這等危急時刻,不宜深究。
“爺爺,您的傷……師尊一定有辦法幫您。我馬上去請師尊前來!”
徐峰從床上起來,也顧不得現在是深更半夜。
徐永輝攔住徐峰,“不至于如此之急,只要不強行動手,我這把身子骨還能撐得住。云師尚在閉關,莫要攪擾了他。”
已是深夜,徐峰關心爺爺的身體,請其早些回去休息,爺孫倆話別。
家族面臨大的危機,徐峰感受到巨大壓力,但不能自亂陣腳。
回想蕩鳴山一行,徐家可謂是收獲頗豐,大量的元石、武器和丹藥,還有多門武學,其中甚至包括三門上乘武學!
假日時日,這些收獲都被徐家消化,定能在很短時間內使得徐家的整體實力上升一個臺階。
反觀洪家,年輕一輩頗具潛力的子弟,死傷慘重。
此消彼長,假以時日,徐家徹底壓過洪家是必然的。
但是徐永輝也因為和洪安石的兩場戰斗,使得自己岌岌可危,現在是強弩之末,勉力支撐。
徐永輝是徐家的底蘊,最大的意義在于震懾,使得洪安石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親自下場對徐家子弟下手。
兩大家族的博弈好爭斗,兩大家主始終都有所克制。
武元境強者的實力,對上武道境界未曾踏入這個境界的武者而,根本沒有可比性。
徐永輝雖一直閉關,但十年之中,也偶有短暫出關走動,和洪安石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多番較量。
但也只是彼此試探而已,并沒有動真格。
但是這次,洪安石卻不再忍耐,對徐永輝的忌憚到了最低程度,多次主動挑釁。
徐永輝的真實情況一旦暴露,徐家將面臨滅頂之災。
徐家沒有武元境強者能夠與洪安石匹敵,僅洪安石一人,就能屠盡整個徐家!
說到底,這是一個武道至上的世界,弱肉強食。
無敵的力量,才是本錢;家族的權勢,系于最強者。
徐峰在思考,有所領悟,所以變強的信念更加強烈。
當務之急,面對虎視眈眈的洪家,徐家需得有應對之策。
變強需要過程,需要時間。
徐峰絞盡腦汁,最后得出一個無奈的事實:徐家若還想保主天風城的基業,須得外援!
先尋求庇護,再想辦法治療爺爺的傷。
徐峰這時候想到的是自己的師尊,以云師對自己的感情,請云師幫忙,定然可行。
但云師有沒有那個能力幫助徐家度過這次難關,徐峰心里也沒譜。
“只可惜,那幾具雕像傀儡沒法帶出來,以那幾具傀儡的戰力,或許能讓我徐家多一分自保之力。”
徐峰心中想道。
“師尊的‘玄元丹’煉出來后,若他能夠順利突破到武元境,我徐家的的危難便可解除。但這需要時間……”
徐峰想到這些,睡意全無,簡單收拾了一番,走出小院。
漆黑的夜色下,天風城中,一個身影在往外狂奔,不一會的功夫便出了城。
追星趕月,縱行山林,越溪過河,徐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往天風城外云師的仙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