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輝進入正堂,在上首家主之位落座,冷眼看向洪安石,然后掃過眾多洪家人,面色寒冷。
呼啦啦一陣響動,眾多徐家高手從外趕來,將洪家子弟包圍。
洪安石皮笑肉不笑看向徐永輝,“徐家主真是令我好等!”
徐永輝也是對其冷眼相對,“洪家主也真會挑時日,若提前給個聲,我到你洪家迎接你,也不至于怠慢。”
到洪家,那定是做個惡客。
兩位武元境強者目光交鋒,氣勢碰撞,竟隱有風雷之聲響起。
“洪家主,你此來何意?劃下道來吧!”徐永輝問道。
徐峰這時上前,俯身貼耳靠近徐永輝,簡單把之前的情況給徐永輝說了。
“洪安石,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徐永輝聽罷,怒聲說道。
“徐家主,氣大傷身啊。你的傷本就沒好全,可別再氣出病來。”洪安石也不相讓,繼續挑釁。
“徐家武道七重以下的弟子,退出去!”
徐永輝下令道。
只是跟洪安石說了三兩句,徐永輝便決定直接動手,赫然是打算清場了。
洪安石身上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散發開來,跟他一起來此的洪家子弟,沒有幾個弱者,都拿出武器。
兩家對峙,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徐家主,你既問我來意,為何不坐下來先談談?在這里動手,殊為不智啊。”
老狐貍之間的交鋒,你進我退,我進你退。
因為都沒有完全的把握,都不知誰藏有何種未知的底牌。
此時場中有資格說話的,也只有云師了。
但云師性情淡薄,跟徐家其實沒多大感情,只是眼神示意徐峰站到他身后,然后徐徐后退。
在場眾人,云師在意的,唯有徐峰這個徒弟一人罷了。
徐峰跟著云師往外走了幾步,忽然駐足,然后轉身。
“爺爺,我倒覺得洪家主的話有幾分道理,坐下先談談,也未嘗不可。”徐峰說道。
徐永輝詫異的眼神看向徐峰,徐峰沖其點了點頭。
這時開口,緩解局面,徐峰不是瞎說話,而是有所打算。
洪安石散了氣息,主動表示愿意坐下來和談。
“蕩鳴山地底深處的秘境,洪家想分一杯羹也未嘗不可。”徐峰說道。
場中兩個徐家族老頓時呵斥。
“徐峰,禁聲!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徐家發現的秘境,洪家憑什么拿得好處?哼哼,真當我徐家怕了你們洪家不成?家主閉關之時我徐家尚能與洪家抗衡,更別說現在了……少家主,莫要長他人志氣,滅了我徐家自己的威風!”
接機奚落徐峰的,是之前就指責過徐峰的那位族老。
“家族大事族老雖有參議權,但該由所有族老共同商議做出決議方可有效。換句話說,這里沒有兩位族老說話的份,你們……最好閉嘴!”
徐峰對這幾人厭煩,絲毫不客氣回駁道。
兩位族老氣的身軀顫抖,又指責徐峰不忠不孝,不敬長輩。
眼看就是一場鬧劇,徐永輝直接下令讓族老閉嘴,若再多說逐出正堂,這才作罷。
“洪家主,你們想分一杯羹,自然該有所付出才對。還望你洪家立刻停止針對蕩鳴山我徐家人的那些大小動作,正大光明派出強者,與我徐家聯手破封。你看如何?”
徐峰又補充了一句,“那處秘境的外在封印,我徐家一己之力打不開,你們洪家也是白搭。若是所料不差,還需得兩位家主親自動手才有機會。”
洪安石皺眉,沒有立刻開口,一個洪家來的中年人忍不住了。
徐永輝一旁聽著,有些驚疑不定。
洪家對蕩鳴山有所動作,他怎得未得知消息?
徐峰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著洪安石和不遠處一眾洪家人的神色表情。
有幾個洪家中年人聽到他的話臉色頓變,應證了徐峰的猜測。
洪安石敢來闖徐家的老窩,準備的后手定然不少。
上次他就提起過蕩鳴山秘境,表示出覬覦之心,但被徐永輝當場否決后沒了下文。
明面上不爭,暗地里耍手段,這才是最要命的。
這十年來徐峰吃了諸多苦,遭受了很多人的白眼,但這也練就了他強大的內心。
現如今武道之途向其敞開,更有了奮斗的目標,因其際遇和身世,徐峰對自己很有自信。
強大的內心,再加上自信,現在的徐峰,武道實力雖算不上強,但心境和為人處事,卻有種從容不迫的風度。
“賢侄,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竟把我洪某的打算猜的一清二楚……那你接著再說說,我們兩家該如何分潤秘境之中的機緣?”
徐峰看向徐永輝,徐永輝沖其點頭,鼓勵他接著說,目中有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