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乃我徐家麒麟子,幼年時遭受家族不公正待遇,同族欺辱,甚至戕害!你身為家族大長老,有失察之罪。徐天賜,罰你后山面壁一月,你可服氣?”
這個處罰,讓徐天賜臉色為之一變。
按照家族規矩,面壁思過者,面壁期間暫時解除家族職務,期間不可見任何外人。這相當于暫時剝奪了他的職權。
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月,但這卻是真正意義上,對他的處罰。
為家族大局著想,徐永輝不能輕易動徐天賜,這是他給孫兒徐峰,盡最大所能討得的公道。
“我……服氣!”徐天賜咬牙屈服。
大好形勢,急轉直下。只因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一戰,徐磊竟然敗了,徐天賜險些就失去了權勢。
徐峰和徐磊的比試,也是徐家內部,一場有關家族權勢的博弈!
徐峰若是敗了,徐天賜和徐磊父子的地位進一步穩固,徐永輝這個家主,將被進一步架空,甚至提前交出家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徐峰……你這個狗雜種,咱們等著瞧!”徐天賜恨透了徐峰,心中暗道。
兩個徐家護衛上前,帶走了徐天賜,將其直接帶入后山,開始面壁思過。
徐磊也被徐家子弟抬走,進行治療。
“徐家主,恭喜你徐家出了一位人中之龍,徐家可謂是后繼有人了啊。”
洪安石對徐永輝拱手道。
“洪家主此話,只怕是違心之啊。”
兩大家族敵對時候居多,若有機會打壓另一家,都不會手軟。
年輕一輩之間,也常有交鋒。
洪安石又怎會真心祝賀?
洪安石打了個哈哈,彼此都心知肚明,虛偽話也就說說罷了。
“我洪家年輕一輩,未必就比你徐家差了……這個話題暫且打住,徐家主,我此來可是有正事要與你分說。”
“何事?”徐永輝問道。
“蕩鳴山,最近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們徐家,往那邊派出的人手,可比正常時候多出了好幾倍。”
洪安石的話讓徐永輝心中一跳,但表面上不動聲色。
“我徐家在蕩鳴山有一處礦洞,近些日子開采難度大了不少,恰巧我徐家最近對此處的礦石資源需求量增加,所以增派人手。”
徐永輝解釋道。
徐家礦洞內出了一個神秘秘境,是徐峰發現的。稟告家族后,徐家秘密派出諸多人手試圖破封打開這個秘境。
這事被徐家內部列為絕密,洪家竟然聽到了些風聲。
“我徐家內部,莫不是出了內奸?”徐永輝心中暗道,生出警惕。
“真的是這樣嗎?徐家主,人心不足蛇吞象,有好東西,大家共同分享才好啊!合則兩利,爭則……對大家都不好,你說呢?”
洪安石意有所指,話語中暗含威脅。
徐永輝頓時面色轉冷,“蕩鳴山是我徐家的地盤,這就不勞你洪家操心了。恕不留客,請吧!”
洪安石也不再作糾纏,哈哈一笑,帶著洪家人離開。
“看來得加快破封那處秘境的速度了啊!得搶在洪家發現真相之前發掘出那處秘境。”
徐永輝召來幾位徐家高層,把命令傳達了下去,同時也讓人留意,暗查去往蕩鳴山的家族中人有無異常,清查叛徒。
安排好了這些,徐永輝去往云師的小院。
徐峰的傷勢,讓他牽腸掛肚,始終有些不放心。
三天之后,徐峰才悠悠轉醒。
醒來的徐峰發現,自己正赤條條的躺在浴桶之中。
“嘶!好疼!是什么東西?”
剛恢復了意識的徐峰,還沒看清自己在哪,就被一陣劇痛刺激的差點暴起。
“醒了?小心點,別糟蹋了這桶藥。”云師的聲音響起。
徐峰強忍著疼痛,直起一半正要爬出浴桶的身體又坐了回去。
寬敞的房間中間放置著幾個大桶,云師正在其中一個桶前忙碌著,往里邊放入各種靈藥靈材。
有雜役不停進出,滾燙的熱水往桶里邊倒入。
屋里邊彌漫著濃郁的藥味。
“師尊,您辛苦了!”
云師正給徐峰配制浴藥,堂堂的一品丹師,竟親自做這事。
云師不時催動元氣,催化藥力。看上去很是疲憊。
“運轉元氣,吸納藥力,你的內傷,還需靠你自己調養才能完全修復。”
云師笑著對徐峰道。
連泡了三天的藥浴,云師還給徐峰喂服了多枚對癥的療傷丹藥;又有徐永輝這位武元境強者親自施法給徐峰療傷。
徐峰的外傷早就完好,嚴重受創的左掌,已長出了完好的血肉,恢復如初。
只內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只有些許經脈,即便是灌頂元氣也無作用,只能徐峰自身溫養的傷還在。
之所以遲遲沒有醒來,是因為徐峰這次不僅體力透支,身受重創,意識也受到了沖擊。
“你的傷已無礙,此番也算因禍得福。我與你爺爺這三日來的辛苦,間接幫你固本培元了。”云師欣慰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