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還沒想好怎么安慰,烏瑞克已經深吸一口氣,眼神恢復了堅-->>定。
“李昂神父,你的教義考核,通過了。”
他看著李昂,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現一絲慚愧。
“不……”
他搖了搖頭,語氣變得更加肅穆:
“準確地說,是閣下對我的教義考核,我沒通過。”
說著,他向著李昂鄭重地行了一禮。
“這一趟黑港村之旅,僅僅是個開始,但我已受益匪淺。”
李昂嘴角微微抽搐,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受益了什么。
但他還是努力維持著的神父的肅穆形象,客氣地擺了擺手。
“咳!那個,互相學習,互相學習……閣下有收獲就好。”
見烏瑞克一臉受教,李昂覺得時機成熟。
他話鋒突然一轉,意有所指地看向大門旁墻壁上的那個凹陷。
“對了,烏瑞克閣下。”
李昂語氣盡量委婉:“那個……教堂的墻壁……您看?”
那個是原木與石材一體的結構,當初可花了不少錢。
如今這一撞,恐怕得拆半面墻才能修好。
深水城的高級牧師,應該不會差這點錢吧?
應該吧……
烏瑞克一愣。
他順著李昂的視線,看向剛剛被他砸出的凹陷。
隨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似乎是“理解”了李昂的良苦用心。
他由衷的贊嘆道:“閣下的虔誠,超乎我的想象!”
李昂:???
我剛剛說了什么?怎么要錢還變虔誠了?
“你提醒的很對!是我疏忽了!”
烏瑞克沒理會李昂滿臉的問號,他笑著伸出大手,用力地拍了拍李昂的肩膀。
“修繕戰備工事,同樣也是一名戰爭牧師的必修課!”
說著,他大步來到墻壁前,語氣自信且熱血:“你放心,下面的時間,我會親自教導你。如何構建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防御工事!”
李昂眼皮一跳,嘴巴微張,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他行走費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賴賬方式。
正當他打算將“賠錢”二字直接挑明時。
卻見烏瑞克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匕首,正對著墻壁的凹陷處認真地測量起受力點。
李昂嘆了口氣。
算了。
只要考核能過,就當送禮了。
……
夕陽西下。
咸腥的海風拂過教堂外的草坪。
圍籬外仍駐足著些許村民,面露疑惑地向著教堂望去。
他們面前多了一堵厚實地令人發指的石木混合墻。
墻壁粗獷,不修邊幅。
與原本肅穆的北地建筑風格格格不入。就像是冰霜巨人用一大塊泥巴用力糊在了墻上。
墻壁下。
李昂正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渾身是泥。
一旁的烏瑞克擦了一把汗,滿意地拍了拍墻壁。
“怎么樣?當年在至高森林,我可是靠著這一手絕活,讓整個營地抗住了食人魔的第一波沖鋒!”
李昂抬頭,打量著這自己努力了一下午的“杰作”。
雖然丑陋,但他不得不承認它的堅固。
或許,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這種工事比任何花里胡哨的堆砌都有用。
……
深冬的夜晚來得格外早。
海風如刀,割在臉上生疼。
“海螺之歌”酒館,燈火通明。
這是村民與旅人們在漫長冬夜里唯一可以找到慰藉的地方。
往日,這里充滿了下流笑話與粗鄙的拼酒聲。
但今晚,氣氛卻顯得有些拘謹。
原因無他,只因吧臺最中間,坐著一位如鐵塔般彪悍的戰爭牧師。
“哈哈哈!痛快!為了坦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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