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
或者說,他把這些當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肖芙忍不住輕笑,說不上是在笑之前被恐嚇得戰戰兢兢的自己,還是笑只會用這些卑劣手段得顧北舟。
“隨便你,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什么意思!”顧北舟得聲音尖利得變了調。
“我說,隨便你怎么往外發。”
想到自己這么久以來畏懼承擔后果,最后反倒把自己一次次推入無盡深淵,肖芙出乎意料得冷靜,聲音中甚至有種強烈得自毀欲。
“我都能去實名舉報告發你,你以為我還會怕這個嗎?我告訴你顧北舟,我敢干這些事,就已經做好了身敗名裂玉石俱焚得準備,我什么都不怕。你盡管去發好了,隨便發,我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不管是我還是你,當初做的樁樁件件得事,早就該承擔代價。大師姐逃不過,教授逃不過,羅菲逃不過……”肖芙意味不明得慘淡笑笑,聲音陡然變得尖利,“顧北舟,你以為你逃得過嗎?你遲早會,為自己做過的爛事,連本帶利得付出代價!”
“我等著那一天的到老,我就在這等著,看你怎么死——”
話音未落,顧北舟直接癲狂得把電話“啪”得一聲砸在墻上。
那脆弱得手機在這樣的暴力下瞬間四分五裂,直接碎成了殘骸。
“賤人賤人賤人!!!江南都不要你了還要我死!難道沒幫過你嗎?這么多年我對你有多好!!”
“就知道你們靠不住,沒一個靠得住的,怪不得江南不要你!**無情戲子無義,當初我就不該救你,就該直接把你丟到外面,隨便被誰玷污侮辱!!”
顧北舟睜著血紅的眼睛尖嘯,幾乎肉眼可見,自己即將會受到萬人恥笑,會在牢獄中了卻一生。
兜兜轉轉二十年,他顧北舟居然成了個最大的笑話,要被那些平時看不上的平民恥笑羞辱。
這不可以,這怎么可以!
他抱著頭神經質得在屋子里游走,一遍又一遍,仿佛野獸被困在動物園里,已經出現了刻板印象。
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癲狂得趴在電腦前,顫抖的打開最近熱度爆表得報道。
找到肖芙提供的那些證據,一點點仔細瀏覽,想從這些要命的證據里,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線生機。
他從上看到下,看得萬分仔細,幾乎眼都不眨。
直到外面天色昏黑霓虹燈上,看到證據清單中幾項熟悉的錄音,他才趴在桌前嗬嗬狂笑,黑沉得眼睛中散發著幾乎能灼傷一切得光芒。
“……我想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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