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驚訝的是,最近這兩方動作頻頻,好像在通過隱秘的渠道到處搜羅國際上有關光刻機的最新實驗資料。
甚至,他們開始不惜一切代價接觸相關領域人才,甚至是那些從實驗室叛逃的科研叛徒,目標似乎是集合百家之長盡快研發出光刻機搶占市場。
與此同時,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主動聯系到了羅菲。
是還在監獄服刑的柯敏,不知從哪接到了風聲,知道如今江南勢大顧北舟如當家之犬,輾轉找到了羅菲本人。
“當年那場巔峰物理聯賽,顧北舟的成績有問題,我懷疑他作弊了。”
“甚至,不管是當時費爾曼放的那把火,還是出來之后在酒店外遇到的槍手襲擊,也全都跟顧北舟有關。”
“羅菲,我已經徹底想明白了。我就是他顧北舟的一條狗,不知不覺被他利用得徹底,甚至到最后還要替他頂罪入獄。”
“我是蠢,是死有余辜。但顧北舟他絕對不該逍遙法外,他才是那條最毒的毒蛇。”
“羅菲,就當是為了曾經的姐妹情誼……幫我報仇!”
柯敏聲音憔悴,與從前張揚跋扈的狀態云泥之別,像是被監獄消磨了所有斗志。
只在最后幾個字時,聲音顫抖著爆發了徹骨的恨意。
這么長時間被困在監獄,一遍遍復盤曾經經歷的一切,這個從前只會動手傷人大腦單純的女孩,在前程盡毀后才恍然驚覺,自己所有的悲劇背后都隱隱站著同一個人——顧北舟。
她百般疼愛的小師弟,才是那個捅刀最深的人!
當羅菲把這些證據全都整合起來時,一股寒意立刻從腳底板竄到后腦勺。
她顫抖著手撥通關容的電話,“查出來了,關容,所有事情背后都有顧北舟的影子。”
“也許,也許我們所有人都是他的養料。都在被他持續吸血。”
電話那頭一片啞然,沒有發出聲音。
但突然變得粗重的喘息聲,昭示著關容的心情并不平靜。
羅菲攥緊了手機,聲音像是從牙間擠出:“如果不是江南光芒太盛沒有被顧北舟坑死,逼得他不得不動用最后的底牌,不得不請出勞倫斯……也許現在我們所有人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就是條水蛭,會源源不斷吸我們所有人的血,直到他的目標達成。”
羅菲聲音顫抖,喊出了那個許久沒說出口的稱呼。
“二師姐,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把顧北舟扳倒。”
“這一次,絕不能讓他繼續逃脫,這是他欠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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