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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止,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王學東第一個上前。
“事情都過去了,師父師娘從來沒真怪過你。”沈見山也在一旁勸慰。
只有龔自清還站在原地,低低瞥了吳風止一眼:“起來說話,那么大歲數哭得像什么樣子。”
吳風止卻固執地跪著,悔恨的淚水大顆滾落:“我不該……不該因為當年一時意氣,就負氣離開,一走就是這么多年。是我心胸狹窄不懂師父的苦心……”
“如今師父師娘都已滿頭華發,我卻從未盡孝一天……是我不配……不配當老師的學生……”
在學術界有名有姓叱咤風云的物理學教授,如今在二十年未見的同門和師娘面前,早拋下了所有體面與理智,哭得像個孩子。
他情緒越來越激動,越說越自責,王學東神色嚴肅得上前,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好了小止!別說這種話!你以為你走了師父就真的不管你了嗎?你這些年發表的每一篇重要論文,取得的每一項成果師父哪件不知道?”
“他私下不知托我們打聽過你多少次!還讓我們想盡辦法多照顧你一些!別看他嘴上不饒人,其實心里最惦記你這個徒弟!”
沈見山也跟著附和:“沒錯!就連發現江南也是因為你。師父一直在留意你的動向,知道你突然收了個徒弟,所以才特意了解江南的。要不然今天怎么會把你們帶來特意舉辦拜師儀式?”
“拜師儀式?”
聽到這話,江南和吳風止同時震驚得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