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誤會了,我那位長輩叫王冬,也是黑道人-->>士。”
“他從前曾經是全興社龍頭,軍火、字花、馬房,什么都做過。”
“要說同情心,我這位長輩應該沒多少。”
“其實最要緊的,是他同魯濱孫很聊得來。”
“靠!”
劉耀祖聽著這番話,心里更加郁悶。
他并不懷疑,楚千鈞是在騙他。
畢竟這種事,只要稍微查一查就知道。
人家名字都說了,能是假的嘛。
五百萬都不行,對方也沒有報價的意思,那還怎么搞?
腦子快速轉動,劉耀祖笑容道:
“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楚先生的長輩以前搞過字花攤,那對賭場一定也很感興趣吧。”
“楚先生進門的時候,也該看到我這里的生意了吧。”
“實話告訴楚先生,外面一張桌子,一晚上最少能賺三萬港幣。”
“我就送兩張桌,給楚先生的長輩經營,楚先生覺得怎么樣?”
“那位長輩不用出人,不用出力,只需要隨便派個人,每晚過來收賬就好。”
“再聊得來,也沒有賭桌重要吧?”
楚千鈞聽得暗笑,這個小老千,實在是沒前途啊。
其實今晚過來,楚千鈞是給劉耀祖一個機會,想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如果是可交的人,有巨大價值的人,楚千鈞可以考慮選擇。
但現在看到了,整個一無是處。
平時不結交四方,事到臨頭,就是這種下場。
沒交情,只能單純談利益。
談利益他也談得很不好,同外面那些混混一樣,直來直去,只是加價。
加價吧,也夠小氣的。
這樣的表現太拉胯了,做個俱樂部老板已經到頭,沒有發展空間。
有了這樣的認識,楚千鈞再度祭出王牌,笑容搖頭:
“劉先生又誤會了。”
“我那位長輩,不久之前就已經退出江湖。”
“也就是去年,他把社團的場子,全部都賣掉了。”
“現在轉做正行,對賭桌恐怕也不會有興趣。”
“劉先生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查一查。”
“我既然來赴約,就是帶著誠意過來的,也很高興能認識劉先生。”
“每一句話,無不真話。”
此時的情況就是,老千遇到了老戲骨。
劉耀祖之前一通演,沒把楚千鈞演住。
楚千鈞現在也是演,卻把劉耀祖演懵逼了。
操,你那個什么鬼長輩啊。
以前混heishehui,心狠手辣,現在轉正行,還要多管閑事。
錢,錢不要,賭桌,賭桌不要。
無欲無求了唄?
還好,楚千鈞此時話語繼續:
“當然,劉先生既然請了我楚千鈞,我也很應該給劉先生一個面子。”
“這樣吧,我過兩天打個電話去赤柱,同我那位長輩聊一聊。”
“如果他肯松口,我馬上告訴劉先生。”
“如果他不肯,劉先生也不用急。”
“我那位長輩還有兩年的刑期,就出來了。”
“只要他出來,外面那么多朋友,也就不會再管魯濱孫。”
“到時候,劉先生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劉耀祖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對方是三十億富豪,巨型社團龍頭。
錢比不過,打那是找死。
而且對方也確實給了面子,全程聊得也算愉快。
不答應,還能怎么辦呢?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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