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阮小姐？”

“在，霞姐在我這里。”

“是，我會通知霞姐。”

電話掛斷，吉米仔看向大波霞，正色道：

“霞姐，楚先生吩咐，讓你通知新都各大負責人，三天之后，來公司開會。”

“哦？”

大波霞一聽就懂了，什么新都負責人，其實就是社團的兄弟們。

畢竟，新都就一個負責人，那就是大嫂愛蓮。

楚千鈞要找愛蓮，一個電話就行，根本用不著她去通知。

“沒問題。”

大波霞一口答應，吉米仔卻是好奇道：

“霞姐，楚先生做生意那么厲害，為什么還要搞社團？”

“嗯？”

大波霞聽得這話，打量起吉米仔，話語道：

“社團有什么不好？”

“在港島這個地方，社團也是注冊的，合法的。”

“沒有社團罩著，生意很難做的。”

“吉米，你怎么想，我很清楚。”

“不過霞姐告訴你，黑白其實有時候是分不清的。”

“這個世上更多是灰色。”

“你看港島那些高官，每一個上位，都是踩著無數人。”

“富商也一樣。”

“每一個的崛起，都意味著無數人的失敗。”

“他們和我們，只有一個分別。”

“一個沒人敢說，一個有人敢告。”

“霞姐在歡場混了二十年，不知道見過多少人，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比起他們，我們這些江湖人，至少更加真實。”

“吉米，你是不是覺得曾經加入heishehui，是污點啊。”

“這沒，只是”

吉米仔也說不清自已的心態。

畢竟他加入社團那會兒，實在不是自愿。

脫離之后，也就不想提起了。

“行了！”

大波霞抬手打斷吉米，盯著其雙眼，意味深長道：

“你還是日子過得太好，沒有到真正的絕境。”

“什么時候到了，你就會明白，你或許比自已認為的要狠。”

“行了，不說這個話題了。”

“這些周刊，你打算怎么賣啊？”

吉米仔調整心情，談到正經事，立即恢復，話語道：

“送去報亭！”

“呵完啦？”

大波霞聽得一笑，提點話道：

“要是那么簡單，楚先生也不會讓你來了。”

“報亭，港島報亭十家有八家，都是社團的人在搞。”

“你這么一本新周刊，他們憑什么讓你鋪貨？”

吉米仔立即給出答案，話語道：

“賺錢啊，這本周刊一定有銷量的，他們也能賺錢。”

“你說別人就信啊？”

大波霞搖了搖頭，話語道：

“要真那么容易，港島每年也不會有那么多雜志社倒閉了。”

吉米仔聽得，搞不明白了，請教道：

“霞姐，那怎么辦？”

“第一次，你親自跟車去鋪貨，別人肯要，你就給。”

“如果不肯的話，報出社團名號，別人會給面子的。”

“如果不妥，打電話找你大哥阿華幫忙。”

“還有啊，社團那么多場子，你每一家送一點去，讓他們幫著賣。”

“你現在知道，社團的用處啦？”

看著大波霞玩味的臉龐，吉米仔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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