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于興踏前一步,袖袍劇烈顫抖
“太后!玉門關外敵情有變,非戰之罪!
浩然雖敗,卻亦死戰不退,重傷瀕危!
如此處置,豈不寒了前線將士之心?且司馬老將軍年事已高,恐難當此重任。”
周婉儀的聲音冷若冰霜,“一萬五千黑甲銳士埋骨黃沙,朝廷多年心血毀于一旦!
宰相大人,莫非覺得,此等滔天之過,竟可輕描淡寫,用一句‘非戰之罪’帶過?”
她緩緩自鳳座上起身,珠簾晃動,隱約可見其凌厲目光。
“至于司馬老將軍,哀家正是念其一生戎馬,忠心為國。
此時青云關危如累卵,非老成持重者不能鎮之。
司馬緒雖已六十有五,然寶刀未老,更一心為國,從不結黨營私。
此危難之際,正是需要這樣的老臣力挽狂瀾!”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褒獎了司馬緒的忠勇,又暗諷了趙黨結黨營私。
趙于興臉頰肌肉抽搐,所有辯解被生生堵在喉間。
司馬緒確實是軍中的名將,用兵穩健,且身為中立派元老,資歷甚至比他更老。
對此任命,他若再強行反對,不僅顯得心胸狹隘,更會得罪朝中一大批敬重司馬緒的中立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