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推脫不過,只能硬著頭皮坐下,端起碗:“小婿敬岳父。”
“好!痛快!干!”葛富貴哈哈大笑,與王川碰了一下碗,仰頭“咕咚咕咚”幾口便見了底,亮出碗底,面不改色。
王川也被逼著灌了下去。
這酒果然烈得像一道火線,從喉嚨一直燒到胃里,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迅速漫起一層紅暈。
他估摸了一下,這酒的度數,差不多有五十七八度,絕對的高度酒。
“岳父,這酒?”
“哈哈,賢婿,你果然嘗出來了!”葛富貴得意地抹了把嘴,“這酒可是我琢磨了好久,用了你那個‘蒸餾’的法子,反復提純了三次才得的寶貝!絕對的烈酒,要是拿出去賣,少了三十兩銀子一壇,本都回不來!”
一碗高度酒下肚,葛富貴的話匣子徹底打開了,根本剎不住車。
從第一次被王川救下說起,說到蒸餾酒、滅蝗蟲、除瘟疫、造手榴彈、打流民,再到如今官拜三品。
葛富貴越說越是興奮,唾沫橫飛,根本停不下來。
王川一邊機械地點頭應和,一邊心急如焚地偷瞄著窗外的月色。
時間在岳父的高談闊論中飛速流逝,子時眼看就要到了。
他幾次想開口打斷,暗示岳父該休息了,可葛富貴正說到興頭上,完全沒接收到他的信號,反而又給他滿上了酒。
“賢婿啊,你真是我們葛家的福星!若雪那丫頭跟了你,是她的造化!來,再干一碗!”
看著面前依舊精神亢奮、滔滔不絕的岳父,王川猛地端起酒碗。
臉上擠出熱情洋溢的笑容,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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