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獲取線索,神廟危險升級
第379章:獲取線索,神廟危險升級
蕭景珩沒有動,站在村口盯著那個睜眼的黑衣人。那人被綁著,嘴塞了布條,可眼神還在往他身上剜。
阿箬走過來,踢了踢另一個昏死的家伙:“還留著干什么?問完話就該處理了。”
“等等。”蕭景珩蹲下,把那人的面罩扯下來,“你剛才說我們活不久。”
那人冷笑,喉嚨里發出咯咯聲。
蕭景珩也不急,從懷里掏出半張地圖攤開,又拿出鬼眼符令牌放在他眼前:“認得這個?”
那人瞳孔一縮。
“看來認得。”蕭景珩把令牌收起,“你們在后山修什么?挖地宮?開門?還是等誰回來當皇帝?”
對方閉上眼,不理他。
阿箬蹲另一邊,笑嘻嘻地說:“你不說是吧?那我猜啊——三更點火,燒青鱗草,萬人獻祭,對不對?”
那人猛地睜眼。
“哎喲,說中了?”阿箬拍手,“我就知道!前兩天我還看見黑煙畫人呢,你說巧不巧?”
蕭景珩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又開始裝傻充愣了,其實心里門兒清。
他轉頭對村民說:“叫村長來。”
村長很快跑過來,臉色發白:“世子……有事?”
“這符號,真的是‘睜眼神’的標記?”蕭景珩把令牌遞過去。
村長接過一看,手抖了一下:“沒錯……幾十年前,這教派在西北作亂,說要迎回前朝遺主。后來朝廷剿了他們,剩下的人逃進深山,再沒消息。沒想到……又冒出來了。”
“他們圖什么?”阿箬問。
“不知道。”村長搖頭,“但聽說他們信一個預——月滿之夜,天地裂開,真龍歸位。只要集齊九陰之血、百魂燈油、青鱗引火,就能打開神廟下的大門。”
蕭景珩皺眉:“九陰之血是啥?”
“生在七月十五、父母雙亡、八字純陰的人……抽干血才能用。”村長聲音壓低,“以前村子里丟過幾個孩子,都是這種命格。”
阿箬臉色變了:“所以他們在抓壯丁,也在找特定的人?”
“怕是不止。”村長指了指后山絕壁,“那廟建在斷崖邊上,下面全是霧。老一輩講,那是‘鎖龍口’,封著前朝最后一個皇帝的魂。只要儀式成了,魂就能附體,借尸還魂。”
蕭景珩聽完,沒說話,低頭看地圖。
阿箬拉他袖子:“你信嗎?”
“我不信鬼神。”蕭景珩說,“但我信有人想用這些東西搞大事。”
“你是說……有人假借邪術,實則造*反?”
“八九不離十。”他抬頭看向遠處山壁,“現在問題是,怎么上去。”
村長趕緊勸:“別去了!真不是嚇唬你們,去過的人沒一個回來!前年有個獵戶追鹿進了山,第二天尸體飄在溪口,全身干癟,像被吸了精氣!”
“那鐘聲是怎么回事?”阿箬問。
“每夜三更響一次。”村長說,“聽著不像鐵鐘,倒像是石頭撞山。有人說那是廟里的人在報時,也有人說……是地下有人敲門。”
蕭景珩把地圖鋪在地上,用石塊壓住四角。
“我們現在知道的事:第一,敵人有組織,分批行動,搶糧抓人是為了籌備儀式;第二,他們守在后山,必然設防;第三,神廟結構復雜,夜間有規律活動,說明輪崗值守,訓練有素。”
阿箬蹲下,指著地圖邊緣:“你看這里,是不是有個岔路?”
“有。”蕭景珩點頭,“但村民說,左邊是毒瘴洼地,雨季一到,霧里帶毒,走兩步就頭暈;右邊是密林,蛇蟲多,還有斷崖,稍不注意就摔下去。”
“中間這條路呢?”
“就是我們現在站的位置。”蕭景珩說,“通往山腳的小徑。但越往上,越難走。而且——”他頓了頓,“他們肯定埋了陷阱。”
阿箬嘆了口氣:“這哪是去辦事,這是闖閻王殿啊。”
“龍潭虎穴。”蕭景珩接了一句,“你也知道?”
“我小時候討飯,聽道士趕廟會時說過。”她撇嘴,“龍潭虎穴,有去無回,除非你是真龍天子。”
蕭景珩笑了:“我不是真龍天子,我是來砸場子的。”
兩人正說著,旁邊幾個村民湊上來,手里捧著些東西。
“恩人!”一個中年漢子遞出一把短斧,“這是我爹留下的,刀口還能砍樹,您帶上防身。”
“還有這個。”婦人拿出一塊灰布,“夜里冷,蓋著擋風。”
村長也上前,雙手奉上一只小竹筒:“這里面是驅蛇粉,祖上傳的方子,撒地上蛇蟲不敢近。”
蕭景珩一一接過,道謝后放進包袱。
阿箬看著他整理裝備,忽然問:“你真打算今晚就上山?”
“不能拖。”他說,“青鱗草已經到了他們手里,儀式隨時可能提前。我們晚一步,死的人就多一批。”
“可我們現在連廟門朝哪都不知道。”她皺眉,“萬一進去就中招怎么辦?”
“正因為難,才沒人敢去。”蕭景珩停下動作,直視她眼睛,“他們越覺得安全,就越容易松懈。破綻就在最危險的地方。”
阿箬抿嘴,半晌點頭:“行吧,你說咋辦就咋辦。”
“先改計劃。”他-->>攤開物資清單,“繩索帶上兩條,以防斷崖攀爬;***備三枚,用來掩護脫身;防毒面巾每人一個,進霧區必須戴。”
第379章:獲取線索,神廟危險升級
“聯絡暗號呢?”她問。
“咳嗽一聲是撤退,兩聲是危險,三聲是發現目標。”蕭景珩說,“要是失散,按原路返回村口集合。如果我沒回來……”
“你就別說這種話。”阿箬打斷,“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蕭景珩一愣。
她瞪眼:“不信?我在你藥包里藏了毒丸,你吃清心散的時候我就混進去了。你要是敢扔下我,我就當場咬碎。”
“你瘋了吧!”他低吼。
“我從小流浪,沒人管我。”她聲音不大,“可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人。你要死,我陪你死。就這么簡單。”
空氣一下子靜了。
遠處雞叫了一聲。
蕭景珩看著她,很久才開口:“……以后別干這種事。”
“那你答應我,活著回來。”
他沒回答,只是把包袱背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