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拄著刀,艱難地向前邁了一步。他身后只剩四個灰袍人,個個帶傷,氣息不穩。
可他們還是舉起了武器。
蕭景珩抬手,透骨釘夾在指間。鷹七舉起弩機,對準最右邊那人。
“你們可以現在投降。”蕭景珩說,“我可以留你們全尸。”
老者呸了一口血沫,“叛賊……休想……得到圣物……”
“圣物?”蕭景珩嗤笑,“你們拿它sharen放火,說是圣物?我看是邪物還差不多。”
他話音未落,忽然察覺懷中的玉佩輕輕跳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眼。
不對勁。
玉佩的光又開始閃,不是剛才那種爆發式的強光,而是一閃一閃,像是在提醒什么。
他立刻反應過來——有人在動機關。
視線一掃,發現角落里有個灰袍人正悄悄往墻上一塊凸起的石頭摸去。那是之前他們見過的符文按鈕,一旦按下,整個密道可能會塌。
“鷹七!”他低喝。
鷹七立刻會意,抬手就是一箭。
“嗖!”
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那人手腕。那人慘叫一聲,手被打穿,整個人撞在墻上。
可他的腳,在倒下的瞬間,還是踢到了機關邊緣。
地面微微震動。
頭頂沙石簌簌落下。
“不好!”鷹七大喊,“要塌了!”
蕭景珩迅速掃視四周,發現石臺旁邊有條窄道,似乎是通往更高處的臺階。那邊結構看起來更穩固。
“走那邊!”他指向臺階,“帶上阿箬!”
鷹七立刻沖向巖角,背起阿箬就跑。阿箬一手搭著他肩膀,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胸前的通行牌。
蕭景珩斷后,一邊跑一邊回頭。老者帶著最后三人追了上來,離他們只有十幾步。
沙石落得越來越密。
眼看就要沖上臺階,蕭景珩突然停下。
“怎么了?!”鷹七吼。
“玉佩。”他說,“不能丟。”
他轉身沖回石臺,一把抓起剛才放在地上的南陵舊幣——那是他扔出去擊碎銅牌的那枚。他撿起來塞進懷里,然后重新握緊玉佩。
這時,一塊巨石從上方墜落,砸在他剛才站的位置。
他猛沖上臺階,三步并作兩步。
鷹七已經背著阿箬到了平臺高處。那里有道石門虛掩著,后面似乎還有空間。
“進來!”鷹七喊。
蕭景珩剛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整片地面轟然塌陷。石臺沉入黑暗,老者和那幾個灰袍人全掉了下去,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塵土飛揚。
三人喘著粗氣,靠在石門邊。
“死了嗎?”阿箬問。
“摔不死也會被活埋。”蕭景珩說,“暫時清靜了。”
鷹七咳了兩聲,嘴角又滲出血,“主子……接下來怎么辦?”
蕭景珩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它還在跳,光比之前穩定了些。
他知道,事情還沒完。
但至少,他們活下來了。
而且,贏了這一局。
他抬頭看向石門縫隙,“先進去。不管里面有什么,總比留在這里等塌方強。”
鷹七點頭,用力推開石門。
門后是一間圓形石室,中央擺著一張石桌,桌上放著一卷竹簡,上面刻著和玉佩背面一樣的紋路。
蕭景珩走進去,把玉佩靠近竹簡。
兩者同時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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