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秒沒人說話。
阿箬靠在墻上喘氣,胸口起伏得厲害。她剛才被摔得七葷八素,現在腦子還在嗡嗡響。
“我們……活下來了?”她聲音發顫。
蕭景珩沒回答,盯著洞口外。那道紅光還在閃,但巨石已經不動了,橫在通道中央,堵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就知道會這樣’?”阿箬緩過勁來,翻了個白眼。
“這次真沒想到。”他收起短匕,“我以為過了箭陣、跳了陷坑、繞了標記,總該消停會兒。結果這地方連喘口氣都不讓。”
“誰讓你剛才還說‘輸不起’。”阿箬哼了一聲,“這話一出口,老天爺就得給你加戲。”
蕭景珩看了她一眼:“你還記得我說話?”
“廢話,你說的每句騷話我都記著。”她扯了扯嘴角,“不然怎么在路上吐槽你?”
他笑了笑,但很快又繃緊臉。這地方太邪門,越是輕松的時候越容易出事。
小洞不大,勉強容得下兩個人坐。地面潮濕,石壁摸上去滑膩膩的,應該是長年滲水留下的痕跡。洞頂很低,抬頭就能碰到腦袋。
“你說這洞是干啥用的?”阿箬小聲問。
“逃命的。”蕭景珩說,“和外面那些寶石標記一樣,是給能活到最后的人留的活路。”
“意思是前面還有機關?”
“肯定有。”他點頭,“而且比這個更狠。剛才那石頭不是隨便掉的,是算準了人走到這兒才會觸發。”
“你怎么知道?”
“因為咱們踩的每一步,都是別人設計好的。”他靠在石壁上,閉了下眼,“從看到紅光開始,節奏就被牽著走了。火折子熄滅,我們慌;紅光乍現,我們盯;往前走,踩線;停頓,等機關啟動——全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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