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一指混混:“你臉上那膏藥,是不是快掉了?”
混混一懵:“啊?”
“我說你臉上那塊黑乎乎的,看著像餿了的芝麻醬,再不換藥,耳朵都要爛成篩子了。”
混混下意識摸臉,旁邊光頭佬憋不住笑出聲:“頭兒,你那藥確實臭烘烘的……”
“閉嘴!”混混惱羞成怒,正要發作,阿箬又開口了:
“而且你左腳鞋跟歪了,走路內八字,不出三天必扭筋。右邊褲腿沾著牛糞,說明早上路過牲口棚沒繞道,運勢差到極點。依我看,今天動手,血光之災少不了。”
她說得一本正經,眼神還帶著悲憫,仿佛在給病人臨終關懷。
全場安靜了兩秒。
光頭佬弱弱舉手:“頭兒……要不咱改天再打?這丫頭說得我有點慌……”
“慌個屁!”混混氣得跳腳,“她是詐咱們!別聽她的歪理邪說!給我上!”
眾人剛要撲上來,蕭景珩忽然扇子一揚,冷聲道:“誰動,誰殘。”
他眼神一沉,氣勢驟變,哪還有半分紈绔樣?那股子殺伐決斷的勁兒,像刀鋒劃過空氣,逼得前排幾人下意識后退半步。
阿箬趁機悄悄摸向包袱,指尖已經碰到了小攮子的柄。
眼看火拼一觸即發,混混咬牙切齒舉起棍子:“今兒不是你死,就是——”
“嘚嘚嘚——”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猛地撕破山霧,由遠及近,踏得地面都在震。
所有人都是一愣,齊刷刷扭頭看向山道盡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