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失控-->>。
有個使雙刀的還想拼一把,剛抽出兵器,就被一根繩套住脖子,拖進草叢,緊接著“咚”一聲悶響,再沒動靜。
最后一個想跳河逃命,剛撲到岸邊,就被一麻袋從背后罩住,噼里啪啦一頓揍,打得嗷嗷叫。
六人全被按在地上,手腳捆成粽子,嘴里塞了爛布條。
阿箬這才慢悠悠從石頭后頭走出來,拍了拍手:“哎喲,比我預想的還脆。還以為得多費點勁呢。”
親衛湊上來:“要不要現在押回去?”
“不急。”阿箬蹲在俘虜旁邊,一個個打量,“世子爺說了,先關起來,別讓他們碰面。一人一間地窖,飯照常給,但不準說話。”
她伸手捏了捏其中一個的肩膀:“這位兄臺,袖口繡的鷹頭紋,是鐵拳門‘內堂’的吧?嘖,你們門主挺舍得下本錢啊。”
那人瞪眼,想罵,卻被塞了滿嘴土。
阿箬一笑:“下次記得帶干糧,別餓著肚子作案,容易手抖。”
她起身拍拍屁股,沖親衛擺手:“走,回信。”
半個時辰后,天光微亮。
蕭景珩披著件玄色大氅,緩步走上渡口高崗。
腳下是昨夜激戰的痕跡:斷繩、破鞋、翻倒的農具,還有幾攤沒擦干凈的血跡。六個俘虜被綁在旗桿旁,垂頭喪氣。
他站在那兒,沒說話,也沒發怒,只是輕輕用折扇敲了敲掌心。
“你們不是第一撥,也不會是最后一撥。”
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脊背一涼。
親衛低聲匯報:“三江武社那五個還在審,嘴硬得很。鐵拳門這批更慫,一挨揍就招了,說是奉命來查‘南陵私設軍械庫’的證據。”
蕭景珩點頭:“江湖人最愛聽謠。誰放的風,他們就往哪鉆。”
他掃了一眼俘虜:“關押地點都安排好了?”
“是。分別鎖在七里鋪、柳塘村、老鴉嶺三家農戶地窖,每處都有兩名親衛扮作長工看守,對外說是親戚犯了事,暫避風頭。”
“很好。”他目光轉向京城方向,“接下來,還有人會來。”
阿箬蹦跶過來,手里拎著個油紙包:“剛出爐的糖油餅,趁熱吃。”
蕭景珩接過,咬了一口,酥皮咔嚓掉渣。
“你就不怕這些門派聯合起來,真鬧出大事?”阿箬問。
“怕?”他冷笑,“他們現在哪敢聯合?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來撿漏的,結果全成了漏網之魚。”
他抬手一指遠處山梁:“你看那邊,昨天還沒人盯的坡,今早多了三堆野炊灰燼。那是鷹爪幫的人,昨晚就到了,一直不敢露頭。”
阿箬瞇眼一看,果不其然。
“所以啊,現在不是他們想不想鬧,而是敢不敢動。”蕭景珩把餅吃完,隨手把油紙揉成團,扔進火堆,“誰先動手,誰就是下一個被捆在這兒的。”
親衛匆匆趕來:“大人,東線游動哨回報,又有兩撥人往這邊靠,一撥穿鏢局服,一撥像商隊,但走路姿勢不對,像是練家子。”
“正常。”蕭景珩淡淡道,“魚餌撒出去,總得有點回響。”
他轉身下令:“新增三處瞭望點,位置按昨夜沙盤標定。所有人員繼續偽裝百姓,口號還是那兩句——‘抓賊護村’‘滅門不冤’。”
阿箬眨眨眼:“您這是打算在這兒熬到天亮?”
“嗯。”他抬頭看了眼漸亮的天色,“他們不來,我就等。他們來了,我就收。”
話音未落,遠處山道上,一道煙塵揚起。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廂上貼著“仁和藥堂”的封條,簾子半掀,露出一只戴著玉扳指的手。
蕭景珩眼神一凝。
“來了個有意思的。”
他緩緩展開折扇,扇面寫著四個大字:
**歡迎來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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