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的嘲笑聲,像一根根尖針,刺在李密的身上,讓他原本充滿希望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然而,秦牧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越過這個小丑,落在了王伯當的身上。
“王伯當。”
秦牧淡淡開口,“本王敬你是一條好漢,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降,還是不降?”
秦瓊和程咬金也連忙勸道:“伯當,降了吧!跟著主公,總好過這般……這般下場啊!”
單雄信也難得開口:“伯當,你我相交一場,莫要自誤!”
王伯當環視了一圈昔日的袍澤,臉上露出一抹慘然的笑容。
他對著秦牧,緩緩搖了搖頭,隨即挺直了胸膛,字字鏗鏘地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王伯當,一生只效忠魏公一人!要殺便殺,何須多!”
“好!”
秦牧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殺意。
“有骨氣。”
“既然你箭術通神,那本王,便賜你萬箭穿心之刑!”
“至于你,”秦牧的目光終于落在了瑟瑟發抖的李密身上,如同在看一個死物,“就隨他一塊兒去吧。到了陰曹地府,你繼續為他效力。”
“不——!”
李密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瘋狂磕頭,“我愿降!我愿降啊!求您給我一個機會!”
秦瓊、程咬金和單雄信臉色大變,剛想上前求情。
“主公……”
可他們一接觸到秦牧那冷冽如萬年玄冰的眼神,所有的話,瞬間堵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眼神在告訴他們:誰求情,誰同罪!
“新文禮!”秦牧冷喝道。
新文禮立刻出列,抱拳躬身:“末將在!”
他才不管什么瓦崗舊情,他只知道,他的一切,都是秦牧給的!秦牧的命令,就是天!
“你,監斬!”
“末將遵命!”
新文禮大手一揮,兩名如狼似虎的士卒立刻上前,拖著死狗一般的李密和面無懼色的王伯當,向下走去。
大殿,恢復了死寂。
秦牧站起身,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眾人,殺伐果斷的氣勢,徹底震懾了所有降將!
他走到地圖前,猛地一揮手,指向地圖上的一點!
“岳飛聽令!”
“末將在!”
“命你為帥,裴元慶、岳云、程咬金、秦瓊為將,統兵十萬,即刻出征!”
“目標——洛陽!”
……
三日后。
十萬大軍,兵出瓦崗,直逼洛陽。
大軍中軍。
一輛由六匹神俊非凡的黑色戰馬拉拽的巨大戰車,緩緩而行。車身由玄鐵打造,其上旌旗招展,盡顯王者威儀。
秦牧,便悠然地坐在車輦之內,手捧一卷兵書,神態自若,仿佛不是在征戰沙場,而是在游山玩水。
戰車之外,左側是手持長槍,面容冷峻的姜松。右側是懷抱禹王槊,眼神睥睨的李存孝。
兩人如兩尊移動的殺神,護衛左右。
在他們身后,十名身高九尺,膀大腰圓,手持大斧的親衛,更是煞氣沖天,令人望而生畏!
而大軍的統帥岳飛,則不負秦牧所望,展現出了當世名帥的絕頂風采!
他的帥令,一道接著一道,清晰、果斷、高效!
大軍出征第一日。
前鋒抵達敵軍第一道防線,由五座營寨組成的聯營。
“報!敵將出營討戰!”
岳飛端坐馬上,神色不變:“叔寶,看你的了。”
秦瓊抱拳領命,縱馬而出,手中虎頭鏨金槍化作一道道攻勢,只三合,便將那耀武揚威的敵將挑于馬下!
“擂鼓!全軍突擊!”
岳飛令旗一揮,程咬金與岳云各率一軍,左右包抄,一日之內,連破兩寨!
第二日。
敵軍龜縮于剩下三座地勢險要的營寨,據險而守。
“元慶!”岳飛目光轉向早已按捺不住的裴元慶。
“末將請戰!”
裴元慶大笑一聲,拎著八棱梅花亮銀錘,如猛虎下山,一人雙錘,硬生生砸開了最堅固的一座關隘寨門!
鎮北軍緊隨其后,勢如破竹,一鼓作氣,再下三寨!
第三日。
大軍兵臨洛陽外圍最后的三道關卡。
岳飛不再強攻,而是巧用計謀。
他先命程咬金率一部兵馬,大張旗鼓,佯攻中關。
待敵軍主力被吸引,卻暗中派遣秦瓊、岳云率領精銳騎兵,繞道奔襲左右兩關!
待兩關火起,敵軍大亂,岳飛親率中軍主力,一舉拿下了防御空虛的中關!
前后夾擊之下,三關一日而破!
短短三日!
五寨三關,盡數被奪!
十萬大軍,兵鋒直指洛陽的門戶——銅旗關!
秦牧從車輦中走出,看著遠處那高大巍峨的關隘,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
遙想當年,自己還在洛陽城內待過一段時間。
不曾想,世事變遷。
洛陽,已落入王世充之手。
而自己,卻成了揮軍攻城的這一方。
真是,造化弄人。
他嘴角的唏噓,很快化作一抹冰冷的弧度。
“王世充……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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