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起身,借著要工作的由頭,離開了休息區。
傅宴舟沒有追上去。
他說過不會逼迫小晚接受他,自然要說到做到。
看著那個女人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樣子,傅宴舟沒有上前打擾。
他安靜的看著,過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林知晚忙完才發現,傅宴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她看著傅宴舟坐過的地方,想著傅宴舟說的那些話。
“林總,這幅畫放在這里可以嗎?”
助理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她應了一聲,繼續工作。
聽完趙寶林先生和他太太的故事之后,林知晚沒有再堅持找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心魔,她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去說服別人。
畢竟,她如今連自己的心魔都沒有戰勝。
從展館回來,林知晚回了拍賣行。
趙寶林不能來拍賣會,那副愚公移山,只能她去拍賣了。
她在辦公室整理關于那副畫作的信息,不知不覺便工作到了深夜。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
明天一早,她還要去新亞和傅宴舟簽合同。
林知晚覺得,她可能需要在市區買一套公寓,方便她加班臨時過去休息。
畢竟從市區到她現在住的別墅還是挺遠的。
別的不說,單是從別墅區的大門上山,開車就要將近半小時。
林知晚將買房子的事情提上議程。
其實趙寶林先生住的那棟公寓就很好,雖然是在鬧市區,但物業管理做得很好,看得出來,也很注重保護業主的隱私。
最重要的是,那地方離拍賣行只隔了一條街區,上下班的通勤很方便。
林知晚越想越是覺得那房子不錯,準備明天一早就聯系房產經紀人。
至于今晚,林知晚決定,就在辦公室將就一晚。
比起回到家睡在柔軟的床上,她寧愿在辦公室里能多睡兩個小時。
當初畫廊翻新的時候,桃姐特意叮囑,要在辦公室留出一個休息區,現在看來確實很有必要。
第二天一早,林知晚便去了新亞。
汪雪盈已經準備好了合同,董事會的董事也都在會議室里了。
這是林知晚第一次以董事長的身份,來到新亞。
她這個老板,當得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好在新亞集團的幾位董事都是傅宴舟的心腹,又有汪雪盈坐鎮,所以,即便出了這么多事,新亞也不曾出什么大亂子。
會議室里,林知晚端坐在董事長的位子上,汪雪盈在一旁宣布此次董事會的主要內容。
眾人都沒有異議。
畢竟,新亞集團從一開始,就是傅宴舟創辦起來的。
現在,他能以職業經理人的身份,任職總裁,對新亞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
汪雪盈,“各位董事沒有異議的話,那就讓我們歡迎傅總重新回到新亞。”
汪雪盈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實在不是她不夠職業,而是,她跟在傅總身邊這么多年,兜兜轉轉,親眼見證傅總當初從傅氏底層一路摸爬滾打到傅氏總裁的位置,又被傅家丟棄,重新成為新亞掌門人,到現在,成為一個只有管理權沒有股權的職業經理人。
傅總這十年的職業生涯,未免太大起大落了。
林知晚看到傅宴舟的時候,很是詫異。
明明昨晚見面時,這個男人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怎么一個晚上就成了這個樣子。
辦公室里已經有人開口。
“傅總,您身上這傷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