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我...對不起她啊！”

玉帝眸中閃過一絲悲痛。

樵夫亦是不再開口。

“所以，當看到悟空的時候，我就每逢在想，若是...我也能如此...”

“可能在先前，若是我也能這么任性，能夠肆意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去管這些什么天規，不用去考慮那狗屁佛門跟天庭兵將不滿，瑤姬她...就能活下來。”

“你知道嗎？殺了她的命令，還是我親自下的。”

“甚至...為了平衡，也為了讓我那外甥恨我，以此成長，我更是讓我那幾個兒子去做。”

“這樣...他就會恨我，會不顧一切的修煉，成長...直至，打破這約束！打破這所謂規矩！”

“當時我看著楊戩這小子出手的時候，心中何嘗不是在想著，當日我若是也如此...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哪怕，不坐這玉帝的位子，不要什么三界之主，只要，她能活下來。”

說著這些話，玉帝仿若蒼老了許多。

哪怕坐在玉帝寶座上，威嚴仍舊，穿著的玉帝冕服震人心魄，世間少有人膽敢直視他，膽敢與他對上雙眸。

他主掌生殺大權，三界眾生，皆在他一之內，便可生殺予奪，要他性命。

但...

他卻保不住自己妹妹的命。

“師兄...”

玉帝看向樵夫，喊出了這個許久都未曾再喊的稱呼，他苦笑道：

“我...是不是很失敗？”

樵夫拍了拍玉帝的肩膀。

“不，你做得很好。”

“維護天庭威嚴，三界臣服，便是那些截教闡教的驕兵，又哪個不在天庭任職？又有哪個，不打心里服你？”

“你最初為玉帝的時候，可謂是最艱辛的時候，但不照樣撐下來了嗎？眾仙不服，圣人算計，妹妹身死，外甥反叛...”

“這一件一件，不都安然度過了么？”

玉帝回憶著往事，一滴淚緩緩滑落。

“可...眾叛親離啊！”

兒子死了，妹妹死了，外甥不認...

他這位玉皇大帝，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天家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