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平復心緒抬頭朝著周圍望去，顧長歌赫然發現，這里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得多，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邊際。

一座座十丈高的書架佇立在地面，一排排一列列整齊的擺放，延伸到天邊直到視線盡頭。

而此中的天際灰暗。

以至于讓這里看起來像是一片墓地，那些書架就是一塊塊高大的墓碑。

書架上放著由骨頭、紙張、玉石、毛皮等各類載體制作的書籍，或許是材料太過稀奇古怪，讓這里根本沒有書閣的感覺，更像是一片大墓之中，用以陪葬的祭品室。

顧長歌不由感覺到一股莫名寒意，同時心中也產生一股狐疑。

此處……真的是漓江書院的藏書閣？

想了想后顧長歌決定站高一些看看。

他剛一起飛便感受到一股壓力，越往上這股壓力也就越大。

哪怕是他身體中有千道龍象之力。

也依舊有些承受不住，骨骼在嘎吱嘎吱的作響。

到最后。

他飛起來的高度比書架高不了多少，不過這也能讓他看得遠一些。

視線能夠一直綿延到極遠的地方。

可是……

顧長歌眼中閃過一抹震撼的自自語：“這里到底有多大？！”

“從此處望向四周，皆有十二萬九千六百里。”

一道白衣出現在他的身邊，看向周圍平靜的回答道。

“你……”

顧長歌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拉開一段距離。

對方看向他淡淡的道：“放心，你是書院的弟子，我不會對你不利的。”

顧長歌心念電轉。

剛才他果然沒有看錯。

“這位疑似陣靈的存在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智慧，也難怪剛才我會覺得與上一次相比，他要顯得更生動了一些。”

記得自己上一次時。

這白衣老者的表現實際上是頗為呆板的。

顧長歌心中一時間想了很多，最后朝著白衣老者拱了拱手：“不知前輩是……”

“陣靈。”

白衣老者淡淡的回答道。

顧長歌聞神色微動，心里卻是已經對這個說法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