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蝶借著靈識感應了片刻，但是卻并不怎么確定。

倒是慕薇點了點頭肯定道：“是長云。”

“二爺爺？二爺爺回來了嗎？”

顧青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竟是浮現出一抹興奮，目光灼灼的看向遠方的天空。

……

十幾里外，半空中。

顧三生看著眼前的顧長云，山下打量了片刻之后微笑道：“看來這些年你的修為也有一些精進啊。”

顧長云身著一襲儒衫站在半空中，看上去沉著而又冷靜，聞他平靜的說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走的地方多了，修為自然也就精進了。”

“我當初跑了那么遠，也沒見修為有什么進步啊。”

顧三生聽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對此，顧長云只是瞥了他一眼道：“老祖你只能算做是半個儒修而已，沒有練出浩然正氣，自然什么用。”

顧三生頓時一噎，無法反駁。

隨后顧長云打量了腳下的升龍城一眼，又看了看遠處的靈隱峰，問道：“兄長呢，沒在云歌國嗎？”

“自然是在的。”

“只不過他已經閉關好些年了，現在還沒有出來而已。”

顧長云沉默了一下問道：“突破？”

顧三生聞朝著顧長云盯了一陣，忽然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道：“當然不是，十年前他就已經突破到旋照境了。”

唰――

顧長云抬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祖你在期待什么？”

切！

顧三生露出個沒意思的表情，旋即目光懷疑的看著顧長云，有些狐疑的問道：“你怎么表現得這么淡定，聽到這個消息難道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比如說震驚、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不甘之類的情緒？”

“有自然是有的。”

顧長云先是淡淡的說道，但旋即又話音一轉語氣中帶著一些悵然。

“但是……如果經歷得多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反應了，一次兩次或許還會有一些情緒起伏，可如果是一直這樣呢？”

顧三生聽后有些沉默。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顧長云平淡的聲音中聽出了些許淡淡的憂傷。

仔細想想也是。

當你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中的時候，或許一開始你還會有一些不甘，或者努力追上去的勇氣。

可是這個目標隨著時間的流逝，差距不但沒有拉進，反而變得更遠的時候。

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麻木和茫然了。

顧三生想到這里看向顧長云的眼中多出了一抹憐憫和敬佩。

“唉――”

他伸出手拍了拍顧長云的肩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切皆在不中。

孩子真可憐啊。

從小就生活在陰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