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攤開的手心緩緩握住,懸浮在手心之上的光點,也隨之消散開。
他看向顧三生道:“我在算北邊的事。”
北邊?
顧三生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神色凝重看著顧長歌道:“你是說……兀術國那邊的事情?”
“怎么?”
“你還沒有放棄?”
顧長歌神色平和淡靜的輕聲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兀術國和我們之間是血海深仇。”
“他們現在時刻在覬覦著我們,如果不把兀術國給除掉,我也很難放心的去修行。”
顧三生聞欲又止。
他聽著顧長歌的執念,心頭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荒誕的感覺。
按道理來說。
明明該是對方茶不思飯不想,日日夜夜想著報仇這件事才對。
可是……
怎么到了這邊,卻是長歌整天想著斬草除根。
顧長歌此刻的確在想著這件事。
兀術國的情況和海心教的孟秋不一樣,海心教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兀術國卻是必須要處理。
海心教是宗派。
立足于汪洋大海之上。
在海心教的周圍,有很多強敵在覬覦窺視著它們。
所以它們不會為了孟秋跑到陸地上來。
跑到陸地上的一個強國來給孟秋報仇,況且在云歌國的旁邊就是海藍國,海藍國和海心教之間同樣有很多恩怨。
若是真斗起來。
海藍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至于兩者聯合更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海藍國的藍望雖然差點死在他手上,但終究是沒有死的。
雙方的恩怨可大可小。
面對海心教的話。
海藍國或許更愿意選擇和云歌國合作,將海心教給鏟除了去。
因為它們的利益更多來自大海上。
這個世界上利益才是永恒的。
而宗族和宗門之間也有著本質的區別,宗族是以血脈為紐帶,故而血脈族親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密。
而宗門相對而比較松散。
這孟秋死在了他的手上,指不定海心教里面還有一些人,正在振臂歡呼也說不定。
“你推算了這么久,有什么結果?”
顧三生頗有些擔憂的看著顧長歌道:“如果你有什么行動的話,一定得提前告訴我才行,絕不能一個人就去了。”
他生怕顧長歌一個人獨自行動。
“放心,這些我都有分寸。”
顧長歌先是微笑著讓顧三生放寬心,而后便講起了這些天推演的結果。
“為了這兀術國,我足足推算了三個月。”
“雖然兀術國之中有一定的危險,但是似乎并不存在無暇境的存在。”
“無暇境?”
“你是在擔憂楚逢春說過的,那一只無暇境的雪域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