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月退去后。
顧長歌看著褚青山道:“此事我已經知道知道了,罪不在你,那家伙的確死有余辜。”
清明明月受波及,只能說時運不濟。
又或者本就是明月命中之劫。
這些年周家借著周律在山南道做巡撫。
于河西老家作威作福,所在郡縣無人敢動他們,河西巡撫也裝做不知道。
尤其是那周揚所做惡事更是罄竹難書。
褚青山家剛好就在周家所在之地,早年他加入一鏢局習武走鏢,這么些年來本也賺夠了錢準備退下。
只是不久前他受鏢局老鏢頭委托跑了一趟鏢。
回家之后卻發現妻女雙亡。
細查之下。
發現正是周揚橫街縱馬傷了他女兒,他妻子憤怒之下當街咒罵周揚。
于是被周揚指揮麾下鷹犬殺害。
只是他回家的時候周家已經啟程朝著河西道而來。
悲怒之際。
他先是將妻兒埋葬,而后直奔升龍城。
由河西道至山南道的道路錯綜復雜,加上兵荒馬亂信息流通混亂,他心知周家是來投靠周律,于是準備守株待兔。
不想。
正好在城外遇見。
顧長云這時在旁邊皺眉說道:“但是他終究是犯了規矩,我顧家如今剛剛起勢,正是取信于民的時候,如若不罰,難定民心。”
顧長歌道:“那你覺得該怎么判?”
褚青山在旁邊拱了拱手沉聲:“在下自知壞了規矩,愿承擔一切懲罰。”
大仇已報,妻兒已死。
他在世間并無太多掛念。
顧長云瞥了一眼褚青山,尚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龐上滿是沉穩之色:“你是江湖客,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你為妻兒報仇,誰也不能說你有錯。”
“但是這升龍郡由我顧家掌管,按我顧家剛剛發布的規矩,在升龍城周圍動武,傷人者視傷勢嚴重和危害關押大獄五年至十年不等,殺人者關押二十年或處死,至于他……該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