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停住不動。
程澤繼續說下去,“改換背景,甚至整容,實施起來都相當簡單,何況是證件這些。”
我整個人無力,“這只是你的揣測。”
“韓卿,”他喊我名字,“倘若是假的,你不高興嗎。”
我呆滯著,“最親密的枕邊人也騙得團團轉,兩個在感情里戴著面具演戲,試探猶豫的騙子,相遇就是最大的錯誤。”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
是我愛馮斯乾感受到的所有的心情。
我們同樣不信任人性,在情感中既渴望,又抗拒,既向往純粹,又恰恰做不到純粹。
蔣蕓說,愛是矛盾的,恨是單一的。
可這樣的愛,激烈得身心俱疲。
我忽然想起什么,“程澤,我想去闌城,你能幫我嗎。”
他一愣,“去闌城?”
我深吸氣,“拉回深淵中的一個人。”
程澤沒多問,“我正好要談客戶,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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