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元看著我,“你撒謊撒到我頭上了。”
我站在馮斯乾身后,“要是他不來,您能保證不打我嗎?您興師問罪的架勢,我敢反抗嗎?”
周德元狡辯不過我,他目光移向馮斯乾,“綺云在我面前為你說盡好話,她信誓旦旦你們斷了,可我看這個女人越來越囂張,她私下有多少副嘴臉,我從進門算是領教了,你竟然被她蒙蔽是非不分!”
“岳父,您息怒。”馮斯乾脫下西裝,朝他走近,“事已至此,我不瞞您真相,韓卿的后臺是老賀,我認為您息事寧人比興師動眾更穩妥。”
周德元極其不滿,“湖城越俎代庖,這筆賬我會找老賀清算。”他意味深長審視馮斯乾,“而她這筆賬,你什么時候做了結。”
“我得到一份最新的物證。”馮斯乾取出公文包夾層內的信紙,交給周德元,“您過目。”
周德元接過,只匆匆一瞥,他面色驟變,“林宗易瘋狗亂咬,綺云根本不認識他!”
“認識與否不是關鍵,關鍵這份物證是我從老賀手中換取的,我答應各退一步,保全綺云,也保全了您。”馮斯乾慢條斯理泡一壺茶,“林宗易生死未卜,綺云卷入其中這場風波,無論真假,您能獨善其身嗎?屆時岳母的緋聞會再度翻出,您要周家的臉面還是要業績。”
周德元死死地攥住,“好啊,韓卿,你將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若無其事吹掉指甲蓋的浮塵,“只要追回贓款,功勞記在濱城或者湖城,有什么區別嗎?無非是仇蟒和林宗易消失,導致你們的布局白費了,又沒撈到功,心有不甘。”
馮斯乾語氣深沉,“韓卿,不許胡亂語。”
我垂下手,可憐巴巴杵在那。
他抽出一支煙,遞到周德元嘴邊,后者窩著火,粗魯撇開,“斯乾,你說句準話,你和她之間有完嗎?”
馮斯乾沉默佇立,抬手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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