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拂開他,他又一次囚住我,我不再掙扎,馮斯乾抱著我,一路沉默。
車泊在庭院,吳姐出來迎接,馮斯乾先下車,一臉冷漠,“扶她回屋。”
吳姐不敢多問,吃力拖著我,邁臺階時她沒拖住,我腳下一滑,馮斯乾聽到噗通的動靜,從客廳返回,停在光影里望著。
吳姐結結巴巴,“先生,韓小姐使不上勁,我一個人扶不了她。”
他佇立在那,面色陰沉,“半死不活想要激起我心軟嗎。”
我軟趴趴蹲在門口,像抽干了全身的血液,他粗暴拽起我,反手一甩,甩進玄關,我摔在鞋柜上,蠕動著。
“韓卿。”他拉扯我,“我就是對你太心軟,無數次心軟,你才明目張膽踐踏我的底線。”
我被他丟在主臥的床上,他扒光我的衣服,從頭到腳沒放過任何一寸部位,確定沒有傷口,他解了領帶,拿著睡衣離開。
過了半晌,吳姐端著一碗粥上樓,她擰開臺燈看到我赤裸,她一抖,放下粥碗,又匆匆退下。
我躺了許久,翻身坐起,沒碰那碗粥,直接從抽屜里摸出一盒煙,倚在床頭抽著。
凌晨三點半,夜很深,像一池墨。煙慢騰騰盤旋而上,我幾乎枯竭,麻木等待日出。
天光乍亮的一刻,我接到蔣蕓的電話,她問是不是江浦發生意外了。
我干啞得發不了音,她拔高音量,“韓卿!你沒事吧?”
我擠了半天,艱難擠出倆字,“沒事。”
她問,“那你在哪。”
“瀾春灣。”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