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板是聰明人,那我有話直說了。我的場子資金吃緊,這不,簽單的客戶啊,我要收賬了。其他人由醉王朝的經理出面催,汪老板經常照顧我生意,我親自向您賠罪。”
汪本坤恍然大悟,“可是——”
我一聽他開場白,心知涼了,面色微變。
“我手頭不方便,剛投資了幾千萬,不瞞韓老板,昨天的汽車油費都是司機墊付的。”
蔣蕓翻白眼,湊在我耳邊小聲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上午我在愛馬仕專柜還看見他了,給小蜜買了六個包,其中三個是新款,起碼二十萬。”
我腔調陰惻惻,“汪老板的肥水真是一滴不流外人田啊,一百多萬的酒水費結算遙遙無期,卻舍得討您的小蜜歡心。”
汪本坤語氣一沉,“韓老板,一點酒水錢而已,做生意腦子要靈活,看長遠利益,我可帶了好幾位朋友捧場。”
“是啊。”我比他語氣還難聽,“您的朋友曲老板和劉總,也欠著不少呢。要不,您的小蜜把包退了,退三個新款,連您朋友的賬啊,都能抹了。”
汪本坤惱了,“韓老板,我最討厭威脅。”
我也惱了,“我不愿意威脅您,那汪老板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他直接掐斷,拂了我的面子。
蔣蕓感慨,“女人開會所很容易吃大虧,不是遇到動手動腳的客人,就是收不回賬。”
我猛地摔了桌上的酒杯,“這是跟我玩黑吃黑了。”
蔣蕓去倒水,我轉動著手機,按下一串號碼,這通電話響了很久,馮斯乾才接通,“講。”
我仔細分辨他的喜怒,他極其平靜,甚至是冷靜,像什么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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