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本來在舀湯,他瞬間停下,“馮斯乾跟你說什么了。”
我若無其事咬了一口丸子,“那他說錯了嗎?”
程澤非常坦誠,“沒錯。”
我望著他,“他說了什么我還沒告訴你呢。”
他撂下勺子,“醫院那天,對嗎。”
我頓時沒心情嚼了,吐在盒蓋上,“程澤,你參與了嗎。”
“參與了。”他一動不動,佇立在一束燈影里,“韓卿,花豹是我的人,我也的確對林宗易下手了。”
我難以置信,“理由呢?林宗易從沒害過你。”
程澤說,“我和馮斯乾達成過共識,先扳倒林宗易。后來他退到幕后,利用我出面,還搜集程氏的底細牽制我,就分道揚鑣了。”
我默不作聲杵在原地。
他捏著拳,“韓卿,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我對你,始終是四年前的程澤。”
他往門口走,開門的一刻又駐足,但沒回頭,“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程澤走后,蔣蕓掛斷電話回來,她看著我,捧起粥碗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以前他是赫赫有名的紈绔子弟,靠著老子橫行霸道,如今他是一家之主,一所集團的掌權者,他比你想象中高深得多,程威不是傻子,他會把龐大的家業交給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嗎。”
我嘶啞開口,“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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