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渾身緊繃,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瞧我,我扒開淤腫的臉皮,竭力讓五官顯露,程澤湊近,“你中毒了?”
我沒好氣,“我中詛咒了。”
我撒手,五官又擠到一處,他忽然笑出來,“韓卿,我才回家一星期,你作妖作這么大啊。”他興致勃勃端詳我,“冤冤相報,這次報應自己身上了吧。”
我坐下,捧著一碗牛奶豆腐吃,“你坑死我了!你雇傭的保鏢一群廢物。”
程澤不信,“正規退役下來的,身手不行?”
我咽下豆腐,“哪里退役的。”
他脫口而出,“海洋館馴海豚的。”
我潑他一臉,“我把你變成海豚。”
程澤跳腳,抹掉流進脖子里的奶漿,“我開玩笑哄你高興嗎!是北區炊事班退役的兵,顛勺能顛半米高。”
“你讓拿炒勺的和拿刀的打仗?”我兩手托著腮幫子,“我險些被揍掉牙毀容,你報復我當年甩了你對不對!”
程澤說,“是我媽誹謗你腳踏十只船,我甩得你。”
我瞪眼,“十只船?你媽怎么不誹謗我腳踏一個船廠呢?”
程澤小心翼翼給我拍背順氣,“好,你甩我了,我明天換一批保鏢,你別生氣了,你丑得我想吐。”
我拂開他手,“我自己雇!你出錢就行。”
他蹲下撿碗,“都依你,姑奶奶。”
我盤腿坐,平復著情緒。
程澤擦完地,他反鎖門,搬了椅子坐我對面,“今天凌晨三點,朱八回湖城,據說找花豹算賬,林宗易得知消息,埋伏在109國道,堵了朱八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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