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涕為笑,才笑了幾秒,眼前又淚霧模糊,“不太老,那不也四十了。”
“是三十九。”他糾正,“離婚離成冤家了,非要罵我老。”
我一邊笑一邊哭出聲,“沒罵你。”
他淡淡嗯,“我記下了。”
振子開車送我們去江北區民政局,我上車開始犯困,昏昏沉沉窩在座椅,起初顛簸得難受,直到路口拐彎,我感覺到林宗易在這一刻靠近,伸手攬過我腰肢,整個人貼著我,無聲無息地護在懷中,緊接著是一個克制而漫長的吻,他的唇潮濕沒有溫度,烙印在臉上,那么專注,那么滾燙。
我裝作熟睡,沒有打破這最后的柔情。
振子小聲說,“華哥,您不該承諾娶倩倩,只要您給蟒叔做事,他容得下嫂子,何必離婚呢。”
“我沒把握。”林宗易埋在我肩窩,“不離婚,一旦我出事了,韓卿是包庇罪。”
振子不以為意,“華哥,您是老江湖了,能出什么事啊。”
“振子。”林宗易抬起頭,眼睛發紅,“我賭命,不能拉著韓卿一起賭。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會輸,我也不想毀了她。”
振子不再開口。
林宗易抱了我一路,他寬厚結實的胸膛替我抵御了所有顛簸。
半小時后振子叫醒我,拉開我這側的車門,“嫂子,到民政局了。”
我睜開眼,困怏怏打哈欠,眼里還噙著淚,“我睡得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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