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肢撞在扶手,抵住了槍。
我一怔,猶豫能不能用,只要用了,哪怕僅僅是受傷,風波可鬧大了。
朱八右腿一跨,野蠻騎上來,掰開我的下頜,將瓶口塞進嘴里,我躺著灌,嗆得鼻涕眼淚橫流,當朱八撕扯我衣服,我幾乎要拔槍了,這時一個男人推門而入。
我還殘余一絲理智,立刻縮回了手。
林宗易帶著通風報信的振子,站在門口。
他穿了一件桃粉色的真絲襯衣,雪白的西褲,扣子板板正正系到喉結下一寸,遮住鎖骨,帶一股風流放浪的味道,又極為成熟深沉,迷得人晃了眼。
朱八被打擾了,不耐煩起身,拾起煙灰缸內的雪茄,振子打開吊燈,包廂內剎那燈火通明。
我滾下沙發,跑到林宗易身后。
林宗易看了一眼我的衣衫不整,一邊松領帶一邊走過去,含笑打招呼,“朱哥,別來無恙。”
朱八咬著雪茄,斜目睥睨他,“華哥也在場子里啊。你手下的女郎太不懂事了,宰到我頭上了,一箱人頭馬花了四十七萬,她一口不喝,還鬼哭狼嚎,這么不賞我的臉面。”
林宗易笑意越來越濃,“是不識抬舉,掃朱哥的興致了。”他右手不聲不響握住酒瓶,左手將我朝門外推,我正要走,朱八不樂意了,“當涮羊肉涮我呢?酒開了,賬結了,不玩玩就想撤?”
林宗易走近,“朱哥。”
朱八撩眼皮看他,林宗易反手一個掄臂,對準頭頂猛地一劈,勁風卷起,扎進皮帶的襯衫被強大的抻拉力帶出,瞬間給朱八開了瓢。
血窟窿血流不止,朱八抹了一把黏糊糊的腦袋,玻璃碴子還插在頭皮,他面色發青,“華子,你他媽喝大了!”
振子大驚失色,伸手攔他,“華哥!躍叔在隔壁洗浴中心,沒走。”
林宗易一甩,振子摔向墻角,他又拎起一只酒瓶,朱八氣勢也硬,他站起,“華子,你剛接手萬隆城,想要揚名立萬,我理解你。可你最好看準了對象!惹了不該惹的人物,蟒叔不一定替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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