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點感化他,動搖他,隔著睡衣輕輕覆住他那道刀疤,“我在云城的弄堂遇險,是你暗中救我,對不對。”
林宗易面孔被一團煙霧籠罩,陰晴不辨。
“你其實不忍心我受傷害,不許他們欺負我。”
他仍舊沒反應。
我手肘撐住床沿,湊近他下頜,一字一頓,“你不舍得我。”
他下頜長滿密密麻麻的青色胡茬,光影微醺,他染著醉意,那種醉意充滿男性的原始欲,他的衣衫不整,他袒露的厚重體毛,他身上的汗味和煙味,都為他的原始欲增添一份神秘性感的力量。
野性,感性,極致的性張力。
我潮熱的氣息噴在他胸肌溝壑,林宗易終于生出一絲波瀾,他扣住我臉,手上發了力,連同我整個身體掀下床,“親手折磨一個蛇蝎女人,才痛快。”
我摔下的同時,腳趾順勢掃落了手機,林宗易的手機沒有設置密碼,我劃開信箱,是陌生號的短信,陳志承昏迷不醒,給治嗎。
我五指捏緊,干脆豁出了,回復了一行字,在家治。我猶豫了一瞬,又追發一條,勿回。
送去醫院一定會傳進林宗易的耳朵,就露餡了,另外在居民樓更方便動手搶人。
我刪掉兩條短信,把手機放在床腳,掙扎著起身,“宗易,我磕腫了。”
他閉著眼,沒理會。
我完成任務,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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