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很震驚,“這么毒辣?”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林宗易大概率能逃過一劫,那晚周德元和馮斯乾的人聯手在碼頭圍堵他,分明是十拿九穩的局面,結果蟒叔出馬直接在邊境救走,有他幕后撐腰,林宗易一旦緩過勁,肯定加倍還回來。”
我看向櫥窗上的透明貼花,“就算逼得他坐牢,最多三五年,等他放出來——”
我閉上眼,沒再說下去。
蔣蕓打量我,“你是怕他死不了,出來報復嗎。”
我用小匙攪拌著奶精,“林宗易這種人有仇必報。我當初揭發他,沒想到他背后竟然有蟒叔,這步棋陰差陽錯,給自己捅了婁子。不能徹底捶死一個人,不如見好就收。我掩護了他兩次,每次都刻意做得很明顯,他一定認為我悔悟了,才愿意掩護他,沖我這一份遲來的情意,他報復也能手軟一些。”
蔣蕓噗嗤笑,“苦情戲你最拿手了,眼淚像自來水似的,其實多數男人只看表面,他分不清真假,他喜歡你,你肯演,他也高興。他不喜歡你,你真心的,他也嫌煩。”
我有些心不在焉,“最近孟綺云花樣百出糾纏馮斯乾,照她的勢頭,不等林宗易折騰我,她把我和馮斯乾先折騰散了。”
蔣蕓的同學在人民醫院當護士,她有耳聞孟綺云自殺住院,“死心眼加白蓮花,別小瞧這姑娘,沒準是頂級綠茶。”
我后仰,靠在椅子,“她不是綠茶。她是光明正大抓著馮斯乾不放的,男未婚女未嫁,處境難堪的是我。”
我魂不守舍望著早已涼透的咖啡,“蕓姐,馮斯乾幾乎不流連花花草草,孟綺云是他的例外,女人對情敵的直覺很準,我擔心孟綺云扳倒我。”
蔣蕓叩擊著桌角,“你有什么想法。”
我告訴她計劃,蔣蕓琢磨了一會,“好辦,我手頭的型男挺多。”
我倆一拍即合,我回家聽信兒,當晚馮斯乾沒回,何江說他去湖城了,給孟小姐定制項鏈做生日禮物。
我心口沉甸甸的,翻來覆去又是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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