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莞爾,“給李秘書添麻煩了。”
我越過他,揚長而去。
司機載著我開出車庫,蔣蕓的電話就追來了,問我下一步作戰方案。
我打呵欠,“目的達成了,休戰。”
蔣蕓不可思議,“林宗易投降了啊?他是真挺愛你的。”
我眺望窗外,“你明白風流的浪子是握不住的沙,這個情場真理嗎?當你沒了挑戰性,他比任何男人膩得都快。而且他痛惡你,痛惡你當初吊著他的胃口,踐踏他的底線,戲耍他。”
蔣蕓靜默。
“我很畏懼那種生活,由于我的價值被捆綁住,可相看兩厭。一旦我沒價值了,我會面臨什么處境。”
蔣蕓說,“所以你千方百計刨他最致命的底細,留條后路。”
我回答,“算是。”
汽車這時拐彎,我無意一瞥,發現了馮斯乾的身影,他從一扇朱紅色的木門出來,同行的是兩名穿制服的公職人員,看肩章的顯示,級別不低,其中一位稍年輕的沖馮斯乾敬了一個禮,又握了手,年長的也握了手,各自上車,駛向相反的方向。
馮斯乾的車速極慢,茶色玻璃遮住里面一切景象,看不真切他在干什么,只看到那輛奔馳圍著大圓盤的標志物兜轉了兩圈,才疾馳離去。
仿佛在觀察有沒有跟蹤,甩掉可疑的車輛。
這一幕使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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